sp;“这么得罪太子,直戳太子殿下的痛脚,就算太子再喜欢你又如何?太子这一次,一定会杀了你的。”傅长乐不怒反笑了,饶有兴致的瞧着年玥,视线落在了已经明白过来,且视线阴森的投到了年玥身上的秦殷,“姐姐,玩火,可是要自焚的……这句话,还是你教给妹妹的呢。”
“多谢妹妹美意提醒。”自动忽略傅长乐前一句令人反胃的话,年玥举杯,对着傅长乐的杯子一碰,“这一杯,敬妹妹。”
牡丹园门前的秦殷,眼睛像毒蛇一样盯在了年玥那窈窕的倩影上,双拳捏的死紧,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
年玥,年、玥!
从开始到现在,能如此近距离,能不动声色,能让他毫不设防将这肚.兜塞进他怀里的,只有在假山后面时,最有机会的她!
他屡屡放过她,甚至不惜一切要得到她,可这个女人回报了他什么?
是每每把他推到风口浪尖,要他性命的刀尖上!
“皇上,你听臣妾解释,煜儿他绝对不会如此,定然是……。”哪怕皇后如何的聪慧,也被现在这番从来都没想过会发生的情形弄得发了懵,都不知道该如何辩驳,才能消除这个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的‘误会’。
纵然现在已经是‘证据确凿’百口莫辩的形式,秦殷仍不死心,朝皇帝双膝跪地,“父皇,儿臣与香儿表妹清清白白,这不是儿臣的,是有人故意……。”
“依朕看,这可是件大喜事。”哐当一声,皇帝手里篆刻着饕餮凶恶头像的青铜酒杯不轻不重的被搁置在案,面上带着似笑非笑,“既然太子与太傅六女如此情投意合,朕若不成全,岂不是不解风.情,不解皇儿心思?”
秦殷瞳孔一缩,“父皇,儿臣……。”
“好了,朕这就给你与太傅六女赐婚,成全你们的情深意重。”皇帝的话如被敲响的暮鼓晨钟,语气中转变出了几分威严,几分令人畏惧的不可违逆的霸气,说完便站起了身,笑看向了皇后,“太子再立太子妃是件大事,皇后现在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将身子养好了,才能好好操办婚事。所以啊,依朕看,皇后今儿还是早些散了宴席歇了吧,最近就少操劳了。”
“皇上……。”皇后满脸的惊慌失措,皇帝这意思,分明就是要卸她在后宫的职权,让她做个有名无实的空壳皇后!
还有今天各家联姻之事也要就这么算了,那就等于彻底失去煜儿手下臣子与其它臣子名正言顺结盟的契机,等于彻底失去一个巩固她煜儿势力的机会,这怎么可以,怎么行?!
谁说这个皇帝心慈手软妇人之仁,不似一个该有威严凛然的帝王?年玥嘴角噙笑,朝被赐婚二字而终于敲醒了脑子的年香微微举杯,红唇微动,无声的说了一句,恭喜。
想嫁子卿,就她年香这样骄横跋扈的小泼妇,如何配得上,怎能配得上。
可笑……
此时的年香哪里看得见冲自己举杯说恭喜的年玥,满脑子都是她被赐婚给太子几个字搅晕了,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又大声叫嚷了起来,“皇上错了错了,臣女不是要嫁太子,臣女是要嫁给二皇……啊!”
后面的话,全被太子秦殷点穴点晕了过去的年香,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收尾。
这个该死的蠢货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还想再把父皇惹怒了,害死所有人是不是?!厌恶到了极点的看了一眼软倒在自己怀里的年香,秦殷便向皇帝诚惶诚恐的致歉,“请父皇恕罪,未来太子妃魇症未清,满口胡言都乃无心之言。”
“太子所言甚是,小女魇症未清,未清……。”跪地不敢起的年赋余,满头冷汗的加了这么一句,眼底涌起的对这个女儿的失望,已经变成了厌弃之色。
“那就快点带回去,好生的治治。”皇帝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是。”将年香打横抱起,秦殷便欲带着年香退下。
就在这时,一个传报的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与牡丹园门前的秦殷擦肩而过,尖细的嗓音拔得很高,“皇上!皇上!!”
今晚已经够心烦的皇帝被小太监这尖声尖气的叫嚷喊得头疼,揉着眉心,双眼阴沉的瞪向跑进来的小太监,“何事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小太监被皇帝这一喝,还未到皇帝跟前,就已经被骇的脚一软,在半道的猩红地毯上跪了下去,瘦弱的身板随着哆嗦的说话声,一同哆嗦起来,“皇,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说,到底是什么要紧事,把你慌张成这样?”比起制裁这样一个随时可以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的小太监,皇帝更在意这小太监不要命的冲进来冲撞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要紧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