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呃,回相爷的话,正是如此。
啊呀,包大人瞪大了眼睛,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那枚玉佩,低着头在府衙内堂来来回回,踱了好半晌。
蒋平等人正在着急,就听包大人又问,蒋平,徐良,玉佩之事,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相爷,只有卑职三个人知道,其余人等皆不知晓。
咝,好。你们可知,这玉佩是何来历?
细脖大头鬼房书安一听,咬了咬牙,噫嗯,相爷,若是卑职所料不差,此玉佩,莫不是当今天子之物?
蒋平和徐良听得目瞪口呆,啊?
可就见包大人缓缓点了点头,不错,书安,确是陛下之物。只是因何会在密道之内发现,据那颜查散所说,陛下遇刺之时,乃是在承恩殿内,且行凶的四个刺客当场毙命,那么因何又会在密道之内发现陛下的玉佩呢?
包大人此话一出,内堂里边几个人,同时都是耸然动容,就觉着浑身上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蒋平一缩脖儿,小心翼翼地问道,相爷,您的意思是,这,陛下被贼人从密道之中掳掠而去,那么,这,这这这,这皇宫之内坐着的这一位,他,他他他,他是一个冒名顶替的货?话说到这儿啊,蒋四爷觉着脊梁沟儿都在冒凉气。
倘若这要是真的,那大宋朝的江山,恐怕就在旦夕之间。
房书安一拍大腿,噫嗯,相爷哎,这,又是一个假徐良啊。
包大人深深吸了几口气,平了平气血,各位,要说当今天子是假的,本阁又另有一处不解?
蒋平紧跟着就问,噢,相爷,有何不解?
本阁侍奉陛下多年,要说他被其余人等冒名顶替,不可能没有丝毫破绽。这几日本阁也曾进宫面圣,可陛下除了嗓音与之前有所不同之外,看着似乎并无其他迹象。
房书安拉着鼻儿哼哼了两声,咦呀,相爷哎,之前那个假徐良紫面金刚王顺不也被大家伙看岔眼了吗?哎呀呀,哎呀呀呀,这,这可如何是好?
蒋四爷叽里咕噜转着小眼珠,呃,相爷,卑职以为,且不说这位皇上是否真假,就不管他真的假的,咱们眼下也只能当真皇上给他供着,同时搜集证据,联络其他朝廷大员,尤其是按院大人颜查散,颜大人掌管东京城的禁军,铁帽子王爷岳衡在军中素有威望,这两位可得尽快找来一谈才是啊。
包大人听完了蒋平这一番话,正然低头沉思,这时候就听得门外廊檐之上有个苍老的笑声,呵呵呵呵,所言不假!
众人闻听,同时就是一惊。
正然迟愣之际,就听嗖儿~啪一声响,从窗外射进一只斤镖,啪就钉在二堂之内的屏风之上,徐良一看,叫了一声,保护相爷。同时,前腿弓,后腿绷,噌一下就把自个儿射出去了。
老西儿也没走正门,双臂一探,砰一下就撞开窗户,闪身而出,跟那射进去的斤镖,前后也差不了三两秒钟的功夫。
可就算这么快,待到老西儿出来一瞧,院里边四周,廊檐之上是空空如也,方才说话那老者是踪迹不见,就这么快。
徐良不敢大意,垫步拧身噌一下,从院里边又纵上房头,手搭凉棚,拢目光向四外仔细观瞧,跟那孙猴子差不多少。
可看得一阵儿,四面八方,除了府衙之外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是一无所获。
老西儿皱了皱眉,跳下廊檐,回到二堂内屋,这时候,就见蒋平和房书安正拿着个小纸条,瞪大了眼睛在那儿观瞧。
见着徐良进了屋,房书安忙不迭招呼,噫嗯,干老,这斤镖之上带着一封书简,您瞧瞧。
老西儿接过来一看,就见上头简简单单几个字,说是今夜子时,请三将军徐良,到皇宫内院观稼殿一叙。
这观稼殿,是北宋宫廷独有的一处所在,每年春夏之际,由皇帝本尊种植水稻等农作物,旁边还有一座亲蚕宫,由皇后带领后宫女子亲自养蚕织布,借此为天下人做表率。
您看,像不像做比成样,就这一点来说,北宋年间的朝廷,要强过历朝历代多矣。
再说老西儿一看这书简,就是一愣,呃,这,相爷,蒋四叔,你们是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