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果然就在十月初一晚间,熹郡主与胡氏大吵一架了。
因为胡氏弟弟又输了钱,债主直接找上熹郡主,甚至还到兵部去找了尹文钊。
“……梁妈妈说你借了很多银子贴补娘家,我寻思睁一眼闭一眼,可能你娘家遇上了困难。”
“没想到是借钱给你弟弟赌?而且还去找将军要债?我好不容易才让将军官复原职,你这是要把他毁了啊!”
胡氏也没想到弟弟又去赌?而且还连累到儿子了?!
“又不是钊儿欠下的钱,他们凭什么去找钊儿要?而且开赌场是犯法的,官府把他们抓起来不就行了吗?!”
“呵,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能在京城大张旗鼓开赌场的,就连我都惹不起!”熹郡主实在想不到胡氏竟然这么蠢!
“那怎么会?你可是皇上最宠爱的郡主,怎么还有你也惹不起的人。”
“你少说废话,你到底借给他多少钱?”
胡氏噎住。
“哎哟,我的头好疼,我好晕啊……”
梁妈妈上前狠狠拧了她一把,“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你要为了那个赌徒弟弟,把你亲儿子的前程都搭上吗?”
胡氏疼的眼泪都掉出来,再不敢碰瓷儿装死,“叶轻悠的三间铺子兑了二千三百两……我只留了一百。”剩下都给弟弟拿去赌钱了。
“呼啦”一声。
熹郡主手中的青瓷碗都砸碎了!
“去把那个人抓起来,亲自送到府衙,告诉府尹他与咱们将军府毫无瓜葛,请府尹自行定罪。”
“别呀,你们不能不管他,那是你们的舅父!”胡氏一听这话,连忙上前阻拦。
“你不要体面,将军和郡主是要体面的,让他们喊一个欠债的赌徒叫舅父?您还真想得出来。”梁妈妈恨不能撕了胡氏的嘴。
胡氏顿时坐在地上哭天抹泪,“我这是造了哪门子孽?都怪那个叶轻悠,是她偏要借给我钱,不然我也不会犯下这么大的错!”
熹郡主额头一痛,好似被重拳砸了。
她一直以为叶轻悠是心机深,没想到胡氏竟能如此歪理?
“去把叶轻悠找来!本郡主很想知道,她的心怎能那么大,随随便便就借两千两!”
……
叶轻悠听婆子说起前院开吵,就已经准备好了去前堂。
来人通传,她拿着夏樱和胡氏立好的字据就去见。
这还是她和熹郡主第一次相见。
熹郡主坐在主位上,目光上下打量不开口,梁妈妈上前把刚刚的话问一遍。
“……那可是两千两,娘子怎么不来与府上说一说再定?”
叶轻悠拿出字据递给她,“老夫人找我借钱,说要入股一个酒楼,还会按照日子付给我利息。”
“这是她和我另外一个丫鬟立的字据,上面还有行市和府衙办事人的亲手印。”
“也是郡主还没把剩下的嫁妆银子给我,我才想把手中的银子赚点利息,早日能给亲娘迁坟的。”
熹郡主:……
她真多余把这个女人喊来见!
“这银子不是将军府欠你的,是她个人欠你的。”
“所以郡主的意思是,老夫人骗了我的钱?这若按照律法来算的话,也是要判欺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