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廖祥,承蒙瞿老看得起,怎敢不从?”廖祥双手作辑恭声道。
“哈哈,廖祥小友不必如此客套。都是些繁文缛节,不用在意。”说话间,瞿林峰亲自斟茶,递给廖祥一杯,道:“小友,请。”
廖祥点点头,双手恭敬握住茶杯。
青花瓷的茶杯暗含凉意。廖祥虽说不懂瓷器,却也感觉出这茶杯的与众不同。而茶杯中的茶水,相对于茶杯就普通不过了。
茶水微微泛黄,里面零星散落着几颗茶叶。问其味道,观其形状,应该是市面上再普通不过的菊花茶。可即便是菊花茶,在青花瓷茶杯的衬托下,方也显得与众不同。
廖祥深吸口气,轻吮一口茶水。茶水带着菊花的清香,入口柔绵,竟是不亚于一壶老酒。
“好茶。”回味了好几秒,廖祥方才说道。
“哈哈,小友可知我这最普通的菊花茶为何味道如此不同吗?”瞿林峰同样喝光杯中茶水,在倒茶的间隙问道。
廖祥眉头微皱,片刻后说道:“想必应该是这茶杯的功劳吧?”
“这只是其一。”瞿林峰笑着说道:“茶杯固然不同,却不是根本原因。”
“小子实在不明,还望瞿老点拨。”
“点拨不敢当。”瞿林峰举起茶杯,放置鼻尖处轻嗅道:“风水,风水。乃天上流动的风和水交汇,方能成为真正的风水。”
闻言,廖祥怔住了。回味着瞿林峰话里的意思。猛然间,他瞪大了双眼,问道:“瞿老泡茶之水,难道是那无根之水?”
瞿林峰微怔,旋即笑道:“小友当真聪慧,也难怪能够在小小年纪就了然风水玄学。的确,我这普通的菊花茶之所以味道与众不同,除了那茶杯的妙用之外,最主要的也是因为这无根之水。正所谓天上之水,未落地生根,方能称之为无根之水。倘若这天之水一旦生根,必定沾染了俗世的俗气,其味道也会大打折扣。”
听闻此言,廖祥深深呼吸,随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道:“瞿老当真是高人。”
“哈哈,高人不敢当,不过是活的久了,懂得品味生活罢了。”说着,瞿林峰将身旁的竹竿握在手中,说道:“晋代郭璞在《葬书》中有云,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
说到这里,瞿林峰目光灼灼的盯着廖祥。那个瞬间,廖祥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只野兽盯上,让他浑身不舒服。
索性的是,这只野兽并没有攻击的意思。虽然目光深沉,却不过是想要把他看个通透而已。
“如果老头子我所料不错。小友的职业和宅有关系。看你气色沉稳,想必应该不是与那死者之宅有关系。不出意外,应该是与活人之宅息息相关吧?”
闻言,廖祥当下骇然。虽说自己从事的工作,定然会沾染一些房屋相关的气息。但眼前这个老人仅凭自己的双眼就能判断出自己的工作。这等高人,放在如今的社会,除了爷爷之外,他还是第一个。
当下,对待瞿林峰的态度更加躬谦几分:“瞿老当真有大能。正如您推测的一般,小子在二手房中介工作。”
话落,瞿林峰兀自怔住。望着廖祥的眼神也突然间复杂了几分。
最近几日发生的事情,让他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关注到了那个一直破坏刁一民好事的懂风水的少年身上。虽然刁一民没有说那个少年的名字,但今日所见,瞿林峰已然猜到廖祥就是和刁一民对立之人。
见瞿林峰陷入沉思,廖祥颇感骇然。可只是片刻功夫,瞿林峰便恢复了笑脸,道:“呵呵,不好意思,人老了,难免会失神。何况小友这般能力,也着实让老夫骇然。”
“瞿老谬赞了。小子不过略懂皮毛而已,和您比起来,当真是差之十万八千里。”廖祥谦虚道。
“敢问小友,师承何处?”瞿林峰试探的问道。
“小子没有师门,不过是家传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学问而已。”廖祥摇摇头,苦笑道。
虽然他敏锐的感觉到面前的老者那隐世高人。谈吐不俗之外,更是有着睿智的眼光。但爷爷曾不止一次告诫过他,他的名讳绝不能随便提出。所以,哪怕面前的老人让自己颇有好感,也必须要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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