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告诉他吗?”任舒远诧异地抬头。
他以为,他们已经两情相悦了!哪知道,这丫头居然还没有表明心迹。
难道,萧亦然对她,并不是那种感情吗?
常朝摇头,“我还没有来得及。如果,我是说如果,明天我出了事,你能不能代我告诉他?”
“我……”任舒远听常朝这么说,立刻明白她出现在晋阳公府的原因了。
她竟然是来表明心迹的!
任舒远苦笑着点点头。替自己心爱的人去向另一个男人表白,这种事,他只要一想,就觉得呼吸都有点儿压抑了。
常朝也知道自己很过分,可是,每每看到任舒远这一副情深义重的表情,她就亚历山大啊。
既然无法将割断他这一份情,不如就使劲儿“渣”吧。让他看看,他喜欢的人,其实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美好,渐渐的,总能把他那份感情磨没了的。
不过,这样直接对他出手,自己也心里闷闷的,不舒服。
所以,接下来的路程,马车里更沉闷了。
李子严见常朝居然带着任舒远走了,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偏偏这个时候,余慧琪还不怕死地凑上来,“子严哥哥,朝阳她也太不要脸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让任舒远上她的马车。”
李子严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碍于她是余家人,才没有出言讥讽,而是转身就走了。
余慧琪委屈极了,紧紧抓住了齐诗诗的手臂,恨恨地瞪着常朝马车远去的地方,骂道:“我看,她就是个狐狸精,越是合离了,怎么越勾搭得严哥哥对她魂不守舍的?”
齐诗诗委委屈屈地轻喊了一声:“疼。三小姐,你轻点儿。”
余慧琪这才反应过来,忙松开了手。
齐诗诗凉凉地加了一句:“朝阳郡主的确够不要脸的了,京城的人都把她传成什么样子了?她居然还有脸上街?还勾!搭男人。”
余慧琪磨了磨后槽牙,这才说:“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现在算是见识了。”
“听说前些日子朝阳郡主中了毒,差点就没了命……你说她怎么还敢上街来转呢?”齐诗诗似乎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余慧琪眼中闪过一丝一闪而过的狠厉之色,随即勾唇笑了起来。
朝阳郡主这段时间风头太盛,好像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一样,做了好多人都不敢做,不敢想的事情,大家就以为她毫无短板了。
哼!
可她毕竟还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李子严一路跟着常朝,看到常朝把任舒远送回了任家,这才调转马头回到府里。他真的恨不得冲上去把那辆马车给劈个稀巴烂!
常朝其实知道他一直尾随在后,但也并不想理他。给一个疯子,肯定是没法讲理的。
碧莲她们和暗卫们几次三番想把李子严给一顿胖揍,把揍到一边去,揍得远远的。
可是,常朝不发话,他们也不敢随意出手。
李子严当然进不去裕王府,所以,他也只能咬牙再咬牙,然后转身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常朝很早就醒了,让人将贺礼装箱,她就带着四个丫头往皇宫去了。
刚到正阳门前,就看到一个小太监在那里探头探脑的,看到常朝,脸上立刻笑开了。
“郡主,奴才小豆子,给郡主请安。”
常朝看了看他,不认识。还以为是皇后派来迎接的,客气地让他不必多礼。
“奴才是太子身边伺候的,是太子让奴才过来接郡主的。”
小豆子一张略带婴儿肥的笑脸,别说,看着还挺讨喜的。
“太子哥哥现在在哪里?”常朝疑惑地问了一句。
东宫离这里还挺远的吧。
太子总不至于让她先去东宫转一圈,再回来去皇后的昭华殿吧?派人来接她做什么呢?
“殿下现在在昭华殿,一大早就过去了。”小太监笑眯眯地说。
常朝挑眉。既然在昭华殿,自然有专门的接引太监和宫女给他们带路,太子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又多派了一个来?
“郡主,请吧。”小豆子热情地在前面引路。
常朝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故意慢了一些,落后了七八步。
路上人很多,来来往往的,又进宫贺寿的文武百官和官眷们,也有忙得脚不沾地的宫女太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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