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么好意思做坏事的?
“你说,给朝阳下毒,这事是不是你干的?”皇后耐心告罄,直白地问。
余慧琪“扑通”一下跪了下去,膝盖与大理石地面的撞击声非常清晰。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都忍不住替她疼。
“臣女,臣女,皇后娘娘,臣女冤枉啊!臣女一向本本分分,与人为善,怎么可能会做出给人下毒这样恶毒的事情呢?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余家老夫人起身走了出来,向皇后娘娘行了个半礼,不紧不慢地问:“三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祖母,孙女儿不知。孙女没有做过这种丧天良的事情。”余慧琪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住了老夫人的衣襟,哭诉道。
皇后冷笑一声:“老夫人,你老辈分高,哀家尊您一声老夫人。可您孙女却不想让哀家安安生生的过个生辰,不知道老夫人对此如何看?”
面对皇后的咄咄逼人,余家老夫人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不急不慢地问:“这事儿,皇后娘娘可查清楚了?”
“这么拙劣的局,并不难查。”皇后冷冷地又扫了一眼余慧琪。
余家老夫人脸色也有些冷了,不过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听娘娘这意思,只不过是怀疑而已,怎么就能对我家三丫头如此疾言令色?好像是已经确认了她做了事一样?这好像,不太合适吧!”
“大理寺和慎刑司审案子,向来都得上刑具。本宫只不过是问了几句,老夫人这就受不了了?”皇后一点也不在乎余家老夫人的冷脸,话也说得格外理直气壮。
“老夫人请放心,这件事本宫已经让人通知了慎刑司,估计很快就会出结果。”皇后娘娘的自称由“哀家”变成“本宫”,太子和任舒远就知道她有多生气了。
余家这个三丫头果然很会作死,居然敢在皇后的寿宴上动这样的龌龊手脚。
太子和任舒远都觉得,皇后跟余家因为这件事正式撕破脸,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老妇人听皇后这么说,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片刻之后,皇帝和太后也派人送来了贺礼。各家官眷这才开始向皇后进献贺礼。
虽然这些贺礼是一早就准备好的,想着绝对会讨皇后娘娘欢心的,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又都没了什么把握,心里难免就有些惴惴不安。
萧亦然虽然没来,可也是派人送了贺礼来。
跟常朝的贺礼还真是如出一辙,都是一大箱子珠宝。
土豪是非常土豪,可就是,也的确土了点儿。
倾城公主和三皇子看到常朝送的那箱子珠宝,就感觉脸火辣辣地疼。纷纷对常朝怒目而视。
常朝自然完全不受影响,笑眯眯地该吃吃,该喝喝。好像她就是来蹭饭吃的。
整个本来应该非常欢喜热闹的场面,无端端地显得有些凝重。皇后娘娘心里的怒气更是噌噌噌的往上涨。
送完贺礼,接着就开席了。皇上没到,皇后娘娘也一点没有要等皇上的意思。这让一众赶来的文武百官心里都有些不太舒服。
他们上赶着拍皇后娘娘的马屁,不会正好拍到皇上的腿上去了吧?
就在这时,殿门外突然又响起太监的通报声:“郝月国五皇子到。”
郝天启虽说是来裕齐国做质子的,可郝月国国力强盛,他们还真不敢把郝天启当成一般的质子对待。
“快请。”就连太子,也忍不住吩咐了一声。
郝天启一张俊脸上带着恬淡的笑容,一步一步走来,倒像是带进了满室春暖花开。
大殿中的气氛渐渐活跃了起来。
常朝诧异地看了郝天启一眼。
他们两个似乎是很久没见了。
郝天启一见常朝居然朝她看了过来,立刻堆了满脸的笑,伸手跟她打了个招呼,“郡主,有些日子没见了。”
“五皇子跟朝阳很熟吗?”皇后诧异地问了一句。
“我们私底下是朋友。”常朝非常简短地解释了一下。
皇后又看了常朝一眼,这次倒没有再说什么。
宴席继续,宫宴似乎从来都少不了歌舞。那些准备了许久的贵族姑娘,自然也是必须上场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和魅力的。
常朝正看歌舞看的起劲儿,突然听到一个人提到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