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复查。”香磷从包里拿出她的病例和之前的X光片递给樱,“三个月前右手肱骨骨裂,本来已经完全好了,但是现在又开始疼起来了。”
樱仔细看了高泉医生写的病例,又看了看片子。工作中受伤……很难想象处理文书的工作会导致骨裂,也就是说可能是在打斗中受的伤?佐助他是不是也经常面对需要打斗的情况呢……想到这,樱无意识地抿紧了嘴唇。
“怎么了?”香磷挑了挑眉。
“不,没什么。”樱收敛住情绪平静地说,“最近搬过什么重物吗?或者是进行过强度比较高的运动吗?”
“嗯……搬重物的话,没有呢。要说强度比较高的运动的话——”香磷故意拉长了语调,“昨天和一个暴躁的嫌疑人打了一架呢。啊,说起来是不是那个时候又伤到手臂了啊。”
“暴躁的……嫌疑人吗。”
“啊,没错。暴躁的嫌疑人。”香磷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说,“有的时候会有呢,那种脾气暴躁的家伙。不过说是打了一架,也不过是给了他一拳让他安静下来而已。”
“只是一拳而已,樱医生。”香磷放下腿,身体向樱倾斜,“那样的动作不会有太大问题吧?干脆给我开点软膏抹抹就好啦。”
樱避开了香磷挑衅的目光。
“把你之前受伤的那只手伸出来。”
香磷撇了撇嘴,但还是伸出了右手。樱一边小心地沿着肱骨按压,一边询问香磷的感受。
“这里疼吗?”
“不。”
“这里呢?”
“与其说是疼,倒不如说是酸胀。”
“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结束触诊之后,樱在香磷的病历上写上了诊疗的结果。“我会给你开一些镇痛消肿的软膏,每天睡前记得抹。最近不要搬重物,也不要进行激烈的运动。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去拍一个X光片,不过我认为没有那个必要。”
“这是你的病例和处方,交过费之后在一楼领药。”樱把病例和处方递给香磷,但对方并没有马上接过去。
“我说,你其实并不了解佐助吧?”
樱皱起了眉头。
“你想说什么?”
“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你不适合佐助。”香磷面无表情地说,“你怕是连佐助的工作究竟是怎样的都不知道吧?不,你不用解释,看你刚刚的表现就很明显了。你对我受伤的原因感到惊讶。”
“你以为检察官就仅仅是坐在桌子后面,看着一沓沓的资料,然后判断该不该提起诉讼就好了吗?春野樱医生,现实可没那么天真。”
香磷把手肘搁在了桌上,又一次将身体倾向樱。。
“我和佐助所在的部门可是特搜组。专门和腐败的官吏打交道的特搜组。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一旦被逼急了会用什么方法保身,即使是你也能想象得出来吧。黑社会、暴力团伙,甚至是职业杀手,这样的人时不时会搅乱我们的侦查,威胁我们的生命。佐助生活的世界,可不是你这种大小姐能轻易进入的。”
“我不是——”
“不是大小姐?啊,我明白的。著名旅行家及畅销书作者——春野芽吹和丈夫春野兆,虽然事业上非常成功,但是和唯一的女儿关系很僵,而那个女儿就是你,春野樱。这种无聊的八卦我多少还是知道的。但无论现在的你多么独立,在十年前你离开日本时,你和佐助就不在一个世界了。”
“你不知道这十年里佐助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
漩涡香磷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樱。
“春野樱,你听好了。最后站在佐助身边的人会是我,漩涡香磷。”
丢下这一句仿佛是宣言的一句话,漩涡香磷转身离去,留下樱盯着门看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