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内部父亲的支持者开始和父亲疏远,原本被奉为‘天才’、‘精英’、甚至是‘希望之星’的父亲渐渐变成了众矢之的。自杀前夜,父亲喝了很多酒。那天晚上他对我说,‘卡卡西,无论什么时候人的生命都是最重要的。你以后长大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朋友和同伴。’当时的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突然跟我讨论生命,只知道懵懵懂懂地点头。而第二天,跟我说‘生命最重要’的父亲就亲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卡卡西自嘲似的哼了一声,“这一点,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觉得是天大的讽刺呢。”
“老师……”樱神色复杂地看着卡卡西。她从未想过整天笑嘻嘻的,甚至有些吊儿郎当的“卡卡西老师”背后竟有这样复杂的身世。她想同情,但显然卡卡西并不需要;她想要安慰,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这些和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没有关系吧。”佐助不耐烦的声音插了进来,“卡卡西,我们在这可不是来听你讲你的悲惨过去的。”
“佐助!”樱怒视身边人,“你怎么能这么说!”
“嘛,没关系。”卡卡西笑了笑,掐灭了手上的烟头,“确实是我多愁善感了一些。不过,很快就要说到了。”
佐助冷哼了一声。卡卡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了下去。
“父亲的葬礼过后,我被安排到了福利院。大概是念及父亲生前的功勋,警视厅给我安排的福利院设施完备,条件非常好。但父亲的亡故让我对警察有了排斥,他们安排的住所我自然是待不下去。那时的我在福利院常常惹事,而且经常翻墙逃跑去和不良少年鬼混,给院长添了不少麻烦。我确实是不想在那里呆下去。所以,在我升上初中那年,我抓住一对夫妇来福利院□□的机会,私下修改了福利院记录,把我的名字加在了领养文件上,然后在那对夫妇前来接孩子的时候彻底从福利院消失了。现在想想那实在是相当拙劣的计策,但院长大概是早就厌倦了我的存在,直到我成年彻底从领养系统中消失,从没有人来找过我。我就这样在记录中作为并不存在的‘养子’,直到成年。”
卡卡西给自己续上另一杯茶。
“而在离开福利院之后不久,我就正式加入了黑社会,这头银发也是那时候染的。加入的组织叫‘稻见组’——嘛,虽然是个不大的组织,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当时我是入组年龄最小的成员,并且短短两年内就闯出了名气。我这个记录应该至今没有人破。”
“没想到,那竟然是真的……”樱想起了神秘酒保的话,吞了吞口水。
卡卡西笑了。
“我还以为你猜到了呢。手术的时候看到了吧?”卡卡西指了指自己的左臂,“染发姑且不论——毕竟现在那只是展示个性的手段,但我这里纹了青龙。这是黑道的传统。”
“啊,这么一说确实……”
“咳,言归正传。”见佐助的脸越来越黑,卡卡西清了清嗓子。“黑道内的地位,是按照每个人给各自组织的贡献所决定的。地盘和金钱,这就是黑社会最在乎的两样东西了。我通过计策和武力,很快替组织吞并了数个小集团的地盘,收下了好几个赚钱的钱庄和夜总会,在组织内的地位一路飙升,到后来甚至有山口组的人来挖墙角。而想要挖墙脚的人不止一个,这时和山口组竞争的,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
“少年?”
“嗯。那个时候我十五岁。”卡卡西露出了怀念的神情,“当时那个少年自称‘阿飞’。但他的真名,是宇智波带土。”
“宇智波?”樱瞪大眼看向佐助,“那不就是佐助君的……”
“是我一族的成员。”佐助看着茶杯皱着眉,像是回忆起了及其糟糕的东西。“那个时候我恐怕才刚刚出生。而这个名叫带土的男人,正是迄今以来发生的所有事件的起因,也是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