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秀雅一直住在医院,说真的,当桉木希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她被陆秀雅满头白发,沧桑若七十老妪的模样吓了一跳。
“小姐,叶老夫人现在安静了许多,精神也正在慢慢恢复正常,只是她的机体功能有些无法再调节了,毕竟上了年纪,她的中风症状也并没有完全恢复。”桉木希听着主治医生的话,点了点头。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才敲了敲门,不等里面应声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陆秀雅并没有回头看她,她仿若无魂之人,呆呆地望着窗外,对周围一切都视若无闻。
桉木希走到病床边,拉过椅子坐下,随手拿了床头柜上的小刀和苹果削起来。
俩人谁都没先开口,屋内只有刀锋与果皮摩擦的沙沙声,桉木希不紧不慢地削完一个苹果,放下小刀,她才道:“你知道宁琛去世了吧。”
她用的是肯定句,她从陆秀雅的前后不同中看出来的,因为宁琛不在了,她就不要再演戏了,所以就恢复了正常不是?
陆秀雅手指捏紧,眼眶发红,沉默地不做声。
桉木希扯扯嘴,继续道:“我其实一直在好奇,五年前,你是真的不知道宁琛的真实病情吗?”
陆秀雅浑身震了震,憔悴的脸上瞬间毫无血色。
桉木希一瞧她的表情,顿时了然。
她悲哀地惨笑,“你是讨厌我的吧?要不你也不会趁机利用那个机会将我赶走,你把所有过错都转移到了林小雅身上,你最后,除了可怜地被蒙蔽被欺骗这条,完全毫无干系。”
陆秀雅脸如死灰,浑身颤抖着已无法言语。
桉木希的目光嘲讽而冰冷,“是我太天真了,以为凭自己的真心就能换来你的接受,没想到,却到头来,伤人伤己,甚至,甚至害得宁琛去世。”
她的心自从叶宁琛去世,鲜血淋淋就从未干涸过,她不知道,自己这颗心脏的血,还可以流多久。
桉木希怨愤地看着可怜又可恨的陆秀雅,凄然道:“我哪点不好,需要你那么处心积虑地将我赶走?”
她一直以为陆秀雅是个慈祥宽和的人,因为她是宁琛的母亲,所以她将她当自己母亲一样尊敬。
陆秀雅在日常中也并不刻薄,她更是完全没有看出过她讨厌自己。
“你抢了阿琛!你将我的儿子夺走了!你说我怎么会不讨厌你?!”陆秀雅终于开口说话,她转过头,目光森冷地瞪着桉木希,“他为了你毫无底线毫无自我,那是我的儿子,被我捧在手心长大的宝贝,却要被你牵着鼻子操控,对你唯命是从,你说,我能喜欢你吗?”
桉木希怔在了那里,她没想到,那些种种竟然是出自一种母亲的疯狂占有欲导致。
“我的儿子,他只能在乎我,我是他母亲,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你算什么东西?”陆秀雅剥去慈和柔弱面容,第一次露出如此疯狂恶毒的表情,“他为了你,竟然骗我说是去学习了,还第一次朝我发火,自从你出现,他更是不再跟我这个母亲亲近,我中风躺在英国,他倒好,只跟着你跑,将我一个人孤零零丢在那边,你说我为什么会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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