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第二次来到海棠的绸缎庄的时候,发现前后差别真是有着天壤之别。
那时候店堂里几乎没有顾客,柜台里也没什么货物,连带着两个伙计也蔫蔫的提不起劲头来。
现在却是顾客盈门,好多客商知道了这家绸缎庄卖一些色泽鲜艳款式特别的丝绸,争相抢购。青争可不是仅仅会染纯色丝绸,还会染花样繁复的间色丝绸,绿夹黄、粉带紫、红连橙,款色别致,让人爱不释手。
“我以前怎么都没发现你有这么一手啊,青争!”小玉对心灵手巧的青争佩服得是五体投地。绣娘绣花好不算稀奇,一个会染布的绣娘,可真是够特别的。
“跟亡父学的,不过更多是自己摸索着玩……你没发现绿波布庄里的布料都是我自己染的么?”青争坐在海棠院子里手捧一杯香茗慢慢品尝,眼前是无数条被晾在半空的丝绦迎风飞舞,煞是好看。
“还真是没发现,我以为都是外头绸缎庄买的。”小玉一听青争这话不觉汗颜,看来自己对闺蜜还是了解不够啊。
海棠和小玉分别坐在青争的两边。三人喝完香茶,海棠便说:“小玉姐姐,今儿请你来,是有桩事情想请教……”
“啥事用到‘请教’二字这般外道了。有话就说好了,咱自己姐妹,有什么要藏着掖着的啊。”小玉格格笑着,最近这些日子,她又渐渐恢复了原来活泼开朗的性格。
虽然在她心中也明白,宋潜这一回大概是回不来了。但是她把对宋潜的哀思藏在心里,对自己说:“小玉,天成也许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就像你从原来的世界到这儿来一样,他在那儿一定活得很好很好……”
靠着自我开解,她终于逐渐有了些元气。青争看在眼底,喜在心头。
海棠说:“我这儿生意好是好了,但这么着总是让我心里头不踏实。”
“你是担心那个朱氏来找你麻烦是吧?”小玉问了一句。
“对!小玉姐姐,你可真神了,连我要问什么都知道。”海棠对小玉做生意的手法有种盲目的崇拜,当日在临安,美玉坊的火爆销售场面她可是记忆犹新。她是看着小玉从无到有一点一点把美玉坊做大的,知道小玉有时总会冒出些奇思妙想。
小玉只见过陈继汉的二房邹氏,没见过这位大夫人朱氏。
邹氏一看就是没什么脑子的那种泼辣婆娘,这种人好对付,只要捏住了她的命门威吓一番,谅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但是这个未曾谋面的朱氏,感觉就棘手得多。听海棠说起,陈继汉在世时,朱氏对她态度温和,不但没有为难过她半句,还处处给她方便。想不到良人一死,朱氏立时翻脸无情到这般不堪的地步!
她没有明着把绸缎庄夺回去,而是切断货源、阻她染布,这两招就足以让海棠的绸缎庄陷入困境了。现在海棠安然度过难关,她又会出什么招数呢?
“海棠,想来你也知道,开门做生意,有两样东西是最重要的——货源和客户。”小玉一边思索一边说,她在脑海中整理了下自己做生意的心得,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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