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左右。要知道现在不光吕决在白垩纪顶着三座大山,人家乌杨丽娜还在大秦朝等着坐月子呢。要是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胡乱搜吧搜吧逮着一个节点就往回拽……哦,要真是把挺着大肚子闲来无事打开那件镶嵌在八卦炉底部回收仪的乌杨丽娜拽回来还好说,似乎有位神棍在大清朝顶根假辫子的时候也打开过节点数据吧?燕子李三在打鬼子的时候打开过两三次节点数据吧?黑白双煞中的某位在德宏州某坟头上打开过节点数据吧?还有乌杨丽娜曾经去大明宫前贩卖过府绸,那时候似乎也打开过一个节点数据吧……
要是再一次回收回来一个或留辫子的或打鬼子的或坐在坟头上的吕决,那可就不光是乱套那么简单了。
……
“搜索到节点数据!”
说这话的谢武赫从语气到表情没有一点激动的意思。也难怪,一下子给发送过去两百个回收仪,如果吕决还不能捡到一只,那只能说那家伙脑袋让驴给……哦,不!让恐龙给踢了。
只不过谢武赫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个小小的疏忽,那就是他光顾了看他面前屏幕上那个大大的“OK”了,却没注意到左下角那串代表时间的阿拉伯数字。这还是难怪,他搜索的大致时间为公元前6500万年前后,在一大串“0”当中竟然隐藏着一个不起眼的“4”,实在是很难让人发现。
指挥台上的牛大所长倒是微微出了一口气。当然不是因为制作回收仪的那几十万块钱没有白花,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指挥实验而略略有些紧张,更可能是觉得贺诗建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工作并没有复杂。
“校对!”牛求年身子略微往椅背上靠了一下,声音也比刚才提高了那么一点点。
赵乾坤在忙着记录实验过程,谢武赫在忙着为这个节点数据的切入而做着准备,甚至就连离牛教授最近的田莉都在忙着忧心忡忡。只有刁文亮,只有他注意到了所长大人发布命令的语气中间发生了变化。这实在不能怪刁文亮,主要是昨天下午牛大所长把他批评得太狠了,以致他到现在还一直耿耿于怀。人就是这个样,在对某人心怀不满的时候,也许表面上没什么表现,但绝对会对对方的一言一行投以比平时多得多的关注。
由于心存芥蒂,由于心里面多了一个叫牛求年的中年人的阴影,所以刁文亮在校对谢武赫传过来的那串节点数据时,理所当然地忽略了后面那串代表年代的数字中有个“4”夹杂在里面。
一个大大的“OK”一边忽闪着大眼睛,一边摇头晃脑地从刁文亮面前屏幕上跳出来。
刁文亮回手朝高高的指挥台后面打了一个响指说道:“第一次节点校对完毕,数据完全吻合!”
刁文亮说的话没有丝毫毛病可挑,但他朝牛求年打的那个响指却隐隐带有一丝挑衅味道。科学是非常严谨的,科学实验的步骤是非常苛刻的,甚至都有点苛刻到不近人情的地步。这不能怪搞科学研究的人都是死脑筋,因为科学实验中每一个微小的过程都有可能影响最终的结果。
这不,赵乾坤就非常忠实地记录下这个过程,“一号实验操作手用响指向指挥台汇报:‘节点已校对,数据吻合’。”
假如将来有人写论文时引用到这次实验,那他是将这个“响指”也一起引用呢还是不引用?假如那人死咬住“科学研究容不得不得丝毫个人喜好”而把这个响指给写进论文,那收到这篇论文的杂志社是把这篇“打响指”的论文发表还是不发表?再假如,杂志社的编辑们头天晚上脑袋瓜子集体让门夹了而把论文发表了,那读到这篇论文的读者们会不会认为要想“节点已校对,数据吻合”,就必须打一个响指?
要是此时指挥台后面坐的是贺诗建那老倔头,说不定他会宁愿停止这次实验也要纠正刁文亮这种行为,但今天坐镇指挥的是牛教授,他除了在资金这个问题上作风比较硬朗以外,一向都是驭下不怎么严的,要不然也不会出现乌杨丽娜这种另类学生,所以对于刁文亮这种说挑衅又不叫挑衅,说顽劣又不叫顽劣的行为直接选择了无视。
要是今天指挥实验的是贺副教授,这种关键性实验每当进行到关键步骤的时候,一般他都要调出所有重要数据亲自审核一遍的,但偏偏指挥实验的是只有坐在床边烫脚的时候才真正有点科学家味道的牛求年,听到刁文亮喊“数据吻合”时,便直接下达了“切入数据”的指令。
就这样,最后一次发现那个不正常出现的“4”的机会让牛教授浪费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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