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抽屉里寻了一双递给周易:“周易,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什么怎么回事?”周易使劲地抠着脚丫子,笑笑,“没头没脑的。”
“这电脑是谁的?”宛若恼怒地指着桌子上的手提电脑问。
“别人的,借的。”周易懒得和她多说,他非常不习惯被人用质问的口气侦讯。想当初,在公司里面还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一时间,他有点生气了。
“胡说,谁也不是傻子,肯将上万块的电脑借人。”宛若怒气冲冲,“我下午去电脑城看过价格了。”
“我自己买的,OK,这样你满意了吧?”周易无所谓的耸肩,不知所谓的傻女人。这样可不太讨男人喜欢呀!“要是你看电脑不顺眼,好吧,扔掉它。不过是一玩具而已。”
“你!”宛若说不出话来。半天……
“你下午和人赌钱了。”
“对呀。玩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周易无所谓地回答,“对了,你去电脑城看价格?算了吧,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而况是周易,赌钱是不对的。那么大的输赢,你也知道,家中不富裕。可你还去赌。”宛若的眼睛有泪水沁出,“我知道,这些年你的日子过得苦,心里也苦。可也不能这样。我知道,我很多事情做得不好。”
周易奇怪地问她:“你什么事情做得不好了?”
“我知道,前一段时间我心情不好,加上又有病,冷落了你。你也是心中苦闷,这才出去赌钱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宛若的声音有点凄然。
“你身体不好,你有什么病?”周易有点奇怪,宛若看起来面色虽然有点发白,但身体还算不错,不像是有什么大病的模样。这和冷落了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宛若眼眶里的眼泪转了几圈终于掉了下来,“都是我不好,我前一段时间得了很严重的妇科病,一直没舍得花钱去治疗,冷落了你。你也是心头苦才去赌钱的。周易,原谅我吧!赌钱是不好的。”
周易着才恍然大悟,原来宛若有妇科病呀!这病治疗起来可有点麻烦,一是时间长,没个一年两年的坚持用药还真不能断根;二是要花不少钱。众所周知,现在的医院可都是烧钱的地儿,去一次医院兜你不揣上几百块钱,你都没胆量去挂号。外面的小诊所倒便宜,不过,一妇科病人过去,没准就遇到退休老军医,被敲诈上一大笔也不一定,而且疗效也不太好。
难怪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来好几天了,宛若也没让自己侍寝,夫妻两也没有多少亲昵的举动。而且,二人结婚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却原来有这么一个缘故。难怪周易母亲建议周易和老婆离婚。原来有这么一个难言之隐。
想到这里,又看了看哭泣的宛若,周易心中顿生怜悯,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轻轻搂住宛若的肩膀,“有病你怎么不去治,病这种东西可拖不得呀!找个日子,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宛若还是在轻轻地哭泣,“我也知道拖不得,我们结婚这么久了一直没孩子,我做梦都想要一个孩子。可是,家里这么穷,又要买房子,不节约行吗?等买了房子,我就去治病。平时我也没少吃药,可效果也不太好。”
周易心中发酸。这个傻瓜,傻女人,没见过这么呆的呆子。他轻轻拍了拍宛若的背心,真心实意地说:“好了,别哭了。我以后不去赌钱好了。”
宛若抬起哭红的眼睛,“真的?”
“真的,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五马难追。”周易学起了电视上韦爵爷的口气。
“讨厌!”宛若破泣为笑,使劲地将身体缩进周易怀里,“你能惯住自己?今天我不是为你打牌生气。实在是你不该打这么大的。以前我对你也是有点过分。连牌都不许你摸,而且不给你钱花。以后,你想打就打好了,不过不许打大的。”
“究竟打多大?”周易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
宛若郑重地考虑一下,回答道:“麻将只许打两元。金花不许打,那是纯粹的赌博。至于斗地主,只许打一块的。”
周易苦笑,“那我还是不打好了。”
“那太好啦!”宛若使劲地咬了周易脖子一口。
周易一疼,“哎哟!”地叫出声来。那嘴唇湿漉漉的,温热而柔软,猛地,身体下的那一点起了反应。
“坏人!”宛若满面通红,“不行。”
周易摊开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大姐,这种事情讲究你情我愿,我不会强迫你的。”
宛若咬了一下嘴唇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羞怯地,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周易,要不我就那样?”
周易不解,“什么那样?”
宛若一跺脚,“就依你以前说的,用嘴啦!”说完话,她突然扑到床上,将头钻进被子中去。很明显,宛若是羞坏了。
周易大惊。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自己虽然尝试过,不过是在外面寻欢作乐是用过。真要落实到自己的妻子身上,那也太无耻和龌龊了。
想不到宛若为了自己什么都肯做,这就不能不让人感动了。
这是第一次,周易发觉自己对这个女人有了那么一种奇怪的感情。那是自己从未感受过的。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夫妻之间的温情。
周易暗暗地骂了一句,“去TMD的软弱,去TMD温情!”但心还是平缓而舒驰地跳动着。让他的心不禁愉快无比。
决不能让自己的家人为自己做这样的事情。那样一来,自己还是人吗?周易不否认对待家庭的问题上,自己有着一种道德上的洁癖。虽然,家庭这东西自己一点都不想要。单身多好啊!可是,既然上天这么安排了,就不得不接受。
上天安排的,这还不够臭屁?
他忙大声说,“不要,我饿了,也累了,再那么一下,身体受不了。”
宛若将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虽然答应用嘴帮周易解决问题,但内心里还是害怕的,也没什么心理准备。她问周易:“什么?”她没听清自己丈夫在说什么。
“我说,我饿了,不能做。”
宛若如释重负地从背子里钻出来,整理着头发,“我去做饭。”
“还是我去吧。”周易自动请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