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是该怪你。不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你也不必太自责。”沈静说了几句场面话安慰霍昶。
但落到季殊眼里则是另一种情状: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互相谅解,伉俪情深。谁说的安国公夫妇感情不好,情报太落后了。
汇报完后,季殊自觉地爬到车厢外,和暗二换班。
沈静则是靠在她那一侧的座位上半躺着,她今天起了个大早给系统空间内的橘子浇水,现在还困得不行。
不一会儿,沈静在颠簸的路途中沉入了梦乡。
她整个身子都跟着马车晃动,晃着晃着,隐隐约约,她的脑袋枕到了一个软和的东西。她转了转头,找了个能撑起脖子的角度,身体也跟着换成更加舒服的姿势,睡得更深了。
沈静是半趴在座位上睡的,身子还跟着晃荡,在不宽不窄的座位上摇摇欲坠。
霍昶本想把沈静抱过来靠着他睡,又怕沈静醒来会觉得他越界,最后只打算给她垫个舒服点的枕头。谁知道,他给沈静加枕头时,沈静把头滚到了他的手心上,身体也跟着舒展开。
霍昶蹲在车厢地上不敢乱动,一只手托着沈静的脑袋,另一只手捞了个凳子塞到屁股底下。
沈静的睡脸就在霍昶的手心,温和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润泽的唇,霍昶忍不住凑近了用目光细细描摹。
清晨有几块光斑穿过纱帘,洒在她的发髻上,还随着车厢不停摆动,好像是几尾锦鲤在黑水间嬉戏。
霍昶另一只手放在她脸斜上方,以防调皮的锦鲤游到沈静的脸上吵醒她。
秋风裹挟着寒意,钻进车厢,霍昶却只觉得浑身没有哪里不温暖不满足,他切切的目光把所有的一切深深刻入脑海里,永不忘记。
马车进城时,城门士兵的盘问声把沈静吵醒了。她还没睁开眼,脸上温热的触感却告诉她这绝不是普通枕头。
沈静急忙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霍昶匆匆别开的视线。接着,她便发现自己枕着的竟然是霍昶的手。
沈静直起身:“抱歉,你手酸了吧?”
霍昶压抑着手臂的酸痛,正常地收回手:“某人刚才头快掉了,我才伸手接一把。”
“嗯,谢谢。”沈静真诚道谢,却又看见无缘无故出现在车厢地上的小凳子。
可是,霍昶怎么可能托着她的头让她睡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没必要这样做,如果沈静快滚到地上了,直接叫醒她不就可以。
沈静盯了霍昶一会儿,见对方脸上嫌弃的表情,觉得自己想这么多怪好笑的,转开了目光。
霍昶这才松了口气,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一到国公府,沈静在季殊的引导下,直奔霍晓的院落而去。
霍晓的院子外观上青瓦白墙,十足的精致小巧。还没进门,院落内传来阵阵嬉戏打闹声。
自从知道了些许霍晓的事,季殊自认监督不力,现在听到这样的声响,她当即要踹开大门,替沈静好好整治一番。
沈静一把拉住她蹲下,两人一左一右贴在门缝上偷听。
“扫把星不在第二天,今天我们玩点儿什么好?”
“扫把星前不久收到了一枚新簪子,反正她也不会戴,我们拿出去卖了,然后买点别的回来玩怎么样?”
“姐姐,你今天换了新衣裳,说要出去玩不会故意的吧,看上哪家公子哥了?”
“别瞎说,才没有。”
“这套衣服可是苏绣,扫把星穿不了,姐姐穿正合适。”
霍昶故意慢了几步,在后面揉好手臂,一过来便看见二人鬼鬼祟祟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来兴师问罪的。
他刚要出声,另一边传来沙哑的嘶吼声:
“何方小贼,敢在国公府内偷听是非?”
霍开喊完才发现是嫂嫂和季副总管,他还没来得及找补,木门嘎吱一声打开。
院内七八个少女齐齐转头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