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的中天以前还不是你的,后来又是何英的,现在才刚开始启动呢,等运作起来,不比天马差,我对徐君还是很有信心的。”张伟也乐了,看着陈瑶。
“天马的队伍真好,何英组建了一直高素质的队伍,还基本都是你们瑶北人,我看北方人还是很好的,都很有素质,”陈瑶由衷地赞扬着:“最近我的红色旅游团开始收获了,北上的团队越来越多,可以说是急速增长,哈哈……俺们天马要发大财了……”
张伟皱皱眉头:“这么多客户,天马的资金能运转过来吗?”
“运转不过来,我接手的时候,天马账户上就50万流动资金,早就流动进去了……”陈瑶说:“目前的规模,最起码要100万才可以流转开。”
张伟打开包,从包里摸出一张卡,递给陈瑶:“呶,拿着。”
“干嘛?”陈瑶看着张伟。
“何英的那100万,到了需要的时候了,何英正在南方开展夺子大战,不要打扰她,这钱,就用在她公司上吧,我给她,她又不要……”张伟说。
“你不用?你用不到?”陈瑶问张伟。
“用不到,我现在手头的订金就足够了,绰绰有余……”张伟说:“这钱早晚得给何英,何不趁此机会……”
陈瑶接过卡,寻思了一下,又还给张伟:“算了,这是何英给你的,你留着吧,如果我收了,她知道了,说不定会很不高兴。”
张伟:“那天马的运转资金……”
陈瑶:“我手头还有公司转让的50万,原本想留着给你的,既然你现在用不着,我就用到天马上去,有这些,基本就够了,资金一回笼,就运转开了……”
张伟见陈瑶执意不肯收下,也就不再勉强,收起来卡:“那好吧,这100万我继续保留着,就当是何英的储备基金吧。”
陈瑶笑了,看着张伟:“留着当定情物吧。”
张伟:“你——胡说什么?”
“开个玩笑啦,儍熊!”陈瑶笑嘻嘻地:“我看这要是在古代啊,你就可以娶两房了,两房正室……要不,再加上于琴、于林、王炎、小燕子……你可以当韦小宝了……”
张伟哈哈大笑:“如此倒也不错,逍遥啊,逍遥……我很向往哦……”
张伟还没笑完,陈瑶早已站起来,伸手就拧住张伟的耳朵:“你还真有这想法啊……”
张伟连忙告饶:“这不是你说的吗,又不是我的主意,是你提出的建议……”
“我给你个竿子,你就顺溜往上爬啊……”陈瑶一用力,张伟呲牙裂嘴。
两人正在闹着,传来敲门声。
接着,张伟的死党们来了,3男4女,清一色年轻人,都是张伟营销部的老兵。
大家涌进来,一阵欢呼,一阵拥抱,一阵嬉闹,一阵呢骂……
陈瑶不说话,静静地站在旁边,双手交叉在小腹前,微笑着看着这喜相逢的场景,心里充满了感动和欣慰,自己的男人这么有人缘,自己当然很自豪和高兴。
好不容易大家闹腾完,稍微安静下来,张伟招呼大家入座,他做主陪,陈瑶坐副主陪。
这时大家才看到这里还有一位陌生的绝色美人,除了小燕子之外,都不认识。
小燕子不说,等着张伟给大家介绍。
陈瑶往副主陪那地方一坐,大家霎时基本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又都不敢确定。同时,陈瑶高贵舒雅的气质,一下子让这帮小伙子和小姑娘变得鸦雀无声,大家一会看看张伟,一会看看陈瑶。
张伟得意地一笑:“弟弟妹妹们,我想死你们了……今儿个哥哥我设宴请你们吃饭,除了我请你们,还有这位——”
说着,张伟一指陈瑶:“给大家介绍,这位是我的未婚妻,陈瑶女士!”
大家的眼睛一齐看着陈瑶。
陈瑶和气地冲大家点头笑笑:“大家好,早就耳闻各位,今日得以相见,分外高兴!分外荣幸!”
“陈姐好——”
“嫂子好——”
大家七嘴八舌地打着招呼,男士们看完陈瑶,接着羡慕地看着张伟,女士们看完张伟,接着羡慕地看着陈瑶。
张伟的死党们和张伟年龄差不多,都比张伟小,但是也小不到几岁。
今天是张伟第一次郑重地对陈瑶使用“未婚妻”这个称号,陈瑶听了心里很温暖,很亲切。
接着,张伟吩咐服务员上酒上菜,酒是茅台酒,菜是高档的海鲜。
“老张,你发财了,请我们吃饭这么破费……”
“张伟,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怎么回来了?”
“喂——张伟,说说,现在在干吗?”
大家边喝酒,边七嘴八舌问张伟。
“我现在在瑶水我老家那地儿做点小买卖,当小贩子了,贩卖柳编草编,就是没发财,也得好好请哥儿们姐儿们好好搓一顿啊……”张伟乐呵呵地说。
“你小子不够义气,说走就做,我们想给你送个行,都找不到……”
“呵呵……这个你们得问她啊,”张伟指指陈瑶:“责任在她……”
大家一起看着陈瑶:“咦,和陈姐有关?”
陈瑶笑了:“呵呵……你们张哥哥辞职后找我聊天,问我去哪里好,我说去南方好,他接着就走了……”
“呀——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我们以前怎么没见过呢?”一个女生奇怪地看着张伟:“你保密工作做得真好啊……”
“嗯……这个,也不是早就认识,我不辞职呢,就不认识陈瑶,我辞职呢,就认识了陈瑶……”张伟冲陈瑶挤挤眼神:“所以呢,我辞职后,就问她了……”
“说得很莫名其妙啊,稀里糊涂的……听不懂……”女生继续看着张伟:“老实交代……”
“傻丫头,听不明白就不说了,嘿嘿……你只要知道现在就行了,只要知道她现在是我未婚妻就行了。”
陈瑶笑着问大家:“你们张哥哥当年是不是有很多小妹妹啊?”
大家都笑了,女生们都不做声,一个男生冒出来:“那是,俺们张拉大没辞职的时候,那是一个厉害啊,后面追的小姑娘都排队啊,这队伍,前面有头,后面啊,看不见尾哦……陈姐,你很识货啊,相中了他……”
大家都笑了,陈瑶笑了半天,说:“可不是啦,哪里是我相中他啊,是他相中了我啊,我死缠烂打,要死要活,才将他追到手的哦……我……我不容易啊……”
“真的?”女生们瞪眼看着陈瑶,心里那个后悔啊,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不能拿出陈瑶的这股劲头来追张伟呢,唉——可惜,已经晚了,张大个子有主了。
“我靠,张哥,你真有福!”男生们一起瞪着张伟:“这等好事,怎么就不落到俺们头上啊,俺们这个恨啊,真恨不得把你抬起来扔下楼去。”
张伟哈哈大笑,举起酒杯:“哈哈……兄弟们,姐妹们,我和陈瑶,俺们两口子,今儿个约大家伙吃饭叙旧,今天,咱们喝个痛快,喝个一醉方休……来,这杯酒,哥儿们都干掉,姐儿们随意,哥儿们谁不干掉,谁就是狗吊——”
这是张伟和他们以前喝酒的老把式,大家听了心里格外亲切,格外熟悉。
“来,干——”
大家一起举杯,痛饮了这杯酒。
放下杯子,张伟一看,不但哥儿们,就连姐儿们也都干了,陈瑶也干了。
“够味——”张伟一抹嘴唇:“靠——真给我面子,几位妹妹,行!”
“大个子,你什么时候再领着我们干?我们可就等着你呢……”
“干脆,我们都辞职,跟着大个子进山当小贩,贩卖柳编去。”
大家又纷纷说着。
张伟看了看陈瑶,陈瑶正温情地看着他。
张伟笑了下,拍拍手:“各位,我刚开始做了点小买卖,我这行当呢,你们也不熟悉,大家的心意我明白,我张伟今天说这么一句话放在这里,只要有我张伟一口饭吃,就保证不会饿着兄弟们,只要我张伟在,就绝对不会不管兄弟们……别的话,我不好多说,也不能说的太具体,我只能说这么多,往后,大家伙有什么难处,直接找我,找陈瑶也行,陈瑶现在就在瑶北,在天马旅行社,替她的一个朋友管理天马旅游……”
大家又看着陈瑶:“陈姐和我们是同行啊……”
陈瑶笑笑:“是的,大家都是旅游人,天下旅游是一家,今天能认识你们,我觉得特高兴,我看到你们和张伟这么亲密地友谊和亲情,很感动,张伟能有你们这么一帮朋友,我为张伟自豪和高兴……刚才张伟说了,往后,有机会,大家还是有可能在一起的……我呢,替一个朋友看店,大家伙有空多来玩,正好我一个人在瑶北,人生地不熟,张伟在瑶水忙乎,我闷得慌,你们没事就到我这里来坐坐好了,不要见外,大家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和我说……”
大家看着陈瑶,听陈瑶说完,又一起看着张伟:“大个子,你老婆不但好看,心也好啊,很善良,好人啊……”
张伟大大咧咧:“嗯……还行,凑合吧,关键我是好人,所以她呢,也就变成好人了……”
小燕子:“阿喷——大个子,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厚颜无——”
“耻——”大家一起接过来。
陈瑶哈哈大笑,感觉好开心。
然后,大家伙放开痛饮,痛聊……
酒足饭饱,大家意犹未尽,告辞离去。
张伟和陈瑶喝得也很尽兴,在楼下和大家告别,然后两人在路边等候出租车。
此时,韩天正好驾车经过,随意一扭头,看见了路边正在等车的张伟和陈瑶。
看见他们俩站在一起,韩天不由一怔,不由放慢了车速。
张伟醉眼朦胧,看见前面一辆车车速突然放慢,不由盯住看了几眼:“咦,这车牌咋像是韩天的呢?”
张伟正想细看,车子突然加速离去。
“妈的,这车好像是韩天的,”张伟嘴里嘟哝着:“是不是这小子看见我了?见了老子,不来打招呼,跑个鸟啊……”
“张伟,来,上车——”那边陈瑶已经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张伟上了出租车:“师傅,到一中……”
“到一中干嘛?”陈瑶问张伟。
“带你去看看我的成长足迹……”张伟说。
“嘻嘻……好啊……”陈瑶很乐意。
很快,到了瑶北第一中学门口,张伟和陈瑶下车走进去。
刚下晚自习,同学们正陆续骑车出校门,校园里一片喧闹。
张伟带着陈瑶:“跟我来。”
“瑶北一中是全国重点中学,升学率很高,进了一中,就等于进了大学的门槛,”张伟边向陈瑶介绍,边领陈瑶到了教学楼区,指着其中一座教学楼:“看,3楼最东头那教室,就是我以前的教室,从高一到高三,我就是在那里上的。”
这会同学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教室里还有部分住校的同学在学习。
陈瑶入神地看着那灯火通明的教室:“王炎是不是也和你一个学校毕业的?”
“是的,王炎和我是一个班主任老师,马老师,她比我低几届,呵呵……”张伟笑着:“王炎是我正宗师妹……”
“我想去你教室看看,看看你曾经坐的位子……”陈瑶看着张伟。
张伟看着安静下来的校园,点点头:“好,我带你去,咱们从教室后门看就行,我高中一直就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近后门的那个课桌……”
陈瑶显然很兴奋:“走,看看去。”
张伟和陈瑶上了3楼,接近教室后门,伸着脖子,从教室后门的玻璃框里看。
教室里还有几个学生,正在埋头温习功课。
张伟和陈瑶将脑袋凑在后门玻璃框里,张伟悄声给陈瑶指点:“看,就是这个座位,这张课桌……对,就是这张,桌面上刻了一个法西斯符号的,那是我没事用小刀刻的,快10年了,还在啊……”
“哪里?我看看……”陈瑶攀着张伟的肩膀,伸直了脖子:“哦……看见了,真的啊,一个法西斯的符号,是你刻的啊,破坏公物……”
两人挤在一起,叽叽喳喳,边看边说。
“我想进去坐一下,行不?”陈瑶又问张伟。
“胡闹,你进去还不被人家赶出来啊,人家知道你是谁啊?”张伟说。
“要不,咱俩冒充老师,进去坐一会……”陈瑶拉着张伟的胳膊:“求你了,俺想进去坐一下嘛……”
张伟还是摇头:“看看就行了,非得进去干嘛啊?”
“我不嘛,我就是要进去。”陈瑶说着,脱身就要往里跑。
张伟忙拉住,悄声说:“疯了啊,人家还有学生在学习……”
“我进去不做声,我就安静地坐在那里,你也来,来。”陈瑶拉了拉张伟:“好人呢,求你了,和我一起进来啊……我自己害怕……”
张伟拗不过陈瑶:“好吧,打枪的不要……”
“嘻嘻……鬼子进村了……”陈瑶做了个鬼脸。
然后,张伟和陈瑶理了理头发和衣服,端正表情,张伟在前,陈瑶在后,两人推门进了教室。
教室里有几个同学正在学习,连头都没抬,只有一个戴眼镜的男同学抬头看了看张伟和陈瑶,脸上露出几分疑惑。
张伟表情认真地冲他点点头,又摆摆手。
那眼镜同学看张伟和陈瑶衣服板板整整的样子,也不明白张伟的手势是什么意思,扶了扶眼镜,干脆不管,继续学习。
张伟和陈瑶径直走到最后排,来到自己的座位,让陈瑶坐上去,自己坐在同位的座位上。
陈瑶兴奋地满脸通红,坐在张伟的座位上,趴在课桌上,仔细端详着张伟10年前的雕刻手艺,伸出手慢慢抚摸着……一会,陈瑶又像学生一样,双手放在课桌上,坐得很端正,像在听课的样子,体会张伟当时的感觉……
张伟感慨地看着老教室,10年了,物是人非,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两人正在教室后排怀旧的时候,教室的门开了,一位头发白了一半、面容慈祥、50多岁的男人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