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答案陆淮深的倒不是很意外,江偌这人有时候就是出其不意,他已经习惯。
见她确实有困意,也不再招她,起身去换衣淋浴。
他人进了衣帽间,江偌闻了闻自己的手。
哪里来的奶味?
明明是花香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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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月进了尾声,陆淮深一天比一天忙,但这时早晚还能见上面,刚进十月,举国欢庆国庆假日的时候,陆淮深却要连着到三个城市出差,先去首都再去香港,最后一站是东南省省会。
有两个城市的行程是提前一天临时决定的,临行前才告诉了江偌。
刚知道时,江偌心情莫名的跌入低谷,倒不是因为他没时间陪她而低落,她并非依赖型性格,但似乎是因为这段时间被他早出晚归影响,她内心也时不时地感到一种焦虑,并且逐日递加。
江偌觉得是孕期激素变化的影响,情绪比较反复,时而低落时而亢奋。
上一秒焦虑来着,下一秒就在衣帽间心情极其平和地帮他收拾行李。
陆淮深离开这天早上,他起床刚冲了澡在刮胡,卫生间的门忽然打开,江偌光着脚就冲进来,扒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
江偌目前每天早上都会有孕反,但都属于不轻不重可以忍,偶尔有忍不住的感觉,但也好过刚发现怀孕那几天,除那些日子之外,就属今早情况最严重。
陆淮深当下就不放心,想带她去医院,江偌用过来人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说他小题大做,她刚发现怀孕那几天,每天这种程度的反应有好几次。
陆淮深似疑非疑,还是不大放心,说要让季澜芷带她去季家那个妇产科教授表姐那儿看看。
跟他解释了几遍他不信,江偌顿时就感觉有点恼火,气话脱口而出:“以前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紧张?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哈。”
陆淮深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心里装着工作上的无数事情,体谅她孕期情绪反复,但这话听着还是很难觉得舒服,加上多日来的连轴转,精神上绷着一根弦,此刻这根弦砰地断了。
江偌因为吐到乏力,软坐在马桶前的地板上。
他立在她跟前看了她两秒,随后用毛巾擦了把下巴上剩余的泡沫,毛巾扔在盥洗台上,看也没看她说:“有了孩子的确不一样。”
然后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下,又转身向她,“关不关心你都有意见,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想怎样。”
江偌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仰着没什么情绪的苍白脸颊,眼睛直直看着他,默默掐紧了发抖的指尖。
陆淮深出去,到衣帽间换了衣服,提起拉杆箱。
江偌听见轮子碾在地板上,咕噜咕噜的声响在安静的早上,异常突兀,每一下都像轧在心上似的。
要搭早班机,裴绍和司机已经侯在家外,以往出差惯例是裴绍或者司机上来帮忙拿行李,后来怕打扰江偌,箱子都是陆淮深自己拿下去。
裴绍把箱子放进后备箱,见陆淮深迟迟没上车,瞧着脸色也不大好,他小心提醒:“陆总,该走了。”
陆淮深抹了把下巴,忽然又折身往家里走去了,扔下一句:“五分钟。”
入秋后走廊和楼梯铺了地毯,他踩在上面脚步无声。
房间门还没关,他刚走到门口,发现江偌正光着脚往床边走,她似是没料到他会返回,一时没来得及擦脸上泪痕,也没掩饰掉狼狈,一急之下掀开被子钻进了床上,弓着背对着门口方向,脸也盖住大半。
陆淮深心里猛地一揪,酸紧得厉害。
他走到床边,俯身连人带被抱进怀里。
江偌挣扎了两下,但其实软绵绵的用不上什么力气,他又抱得紧。
等被子里的人不再挣扎,陆淮深才将手伸进被子里把人抱出来,单膝跪在床沿,半俯着将她整个人紧拢怀里,江偌被迫抬起了半个身子。
陆淮深手臂托着她的后颈,从她耳畔亲到唇上,一下比一下重,到唇上几乎是用吸的。
江偌吃痛,“唔”了一声,陆淮深咬着她下唇,用齿轻磨,随后才放开。
他下巴紧紧贴着她的鬓角,轻声说:“你好好的,等我回来,嗯?”
江偌哽咽了一眼,下巴被抵在他的肩膀,手绕在他背后,西装因为他抬手的动作微微紧绷,肌理撑着布料。
她颔了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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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深走那几天,让吴婶住在家里照看她。
乔惠知道陆淮深要出差,觉得江偌一人在家孤零零的,便让她过去住几天,也好照顾,还刻意强调要给她好好补一补。
江偌一听到“补”字就瘆得慌,忙糊弄说陆淮深请的营养师,价格是按顿算的,不吃也照样要给钱,乔惠就再没提了。
这几天孕吐反应加重,心情也不佳,江偌几乎没怎么出过门,就在家里呆着养胎,与陆淮深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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