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你身上跟王后相近的本质。”
“我与王后哪里像?”一个天生妖孽般,一个生来洁无暇,方觉浅找不到任何相似的地方。
“你们都能笑着杀人,都能在做尽恶事之后,仍旧坦然入睡。你们都拥有一样倾国倾城的容貌,在这容貌之下,还一样有着无人可及的冷酷和可怕,都像是疯子。”越清古看着方觉浅,目光很深很深,不知是看着她,还是透过她看着王后越歌。
方觉浅端起酒杯:“谢谢夸奖,但照你这么说,你应该喜欢的是王轻候。”
越清古执杯与她相碰:“可我喜欢女人。”
“聊什么呢?”两人酒杯还未放下,王轻候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方觉浅,但并没有说什么。
“聊你王轻候是个享不了福的粗鄙之人,浪费这一桌好酒好菜,跑去茅房蹲着闻臭味。”越清古拉开笑容,还是笑得风骚浪荡。
“就你能享福,享不尽的艳福。”王轻候听了越清古的话,知道这是方觉浅给他找的离席理由,便顺手揉了揉肚子。
华灯尽上,夜星当空的时候,这场热热闹闹的寿宴才散去,方觉浅看着人来人往,有着恍惚之感。
穿过来往人群她看到了高座上的殷王,他这一晚上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越歌多久,总是追随着她,哪怕是一国之君却丝毫不介意外人怎么看,问她今日的歌舞她喜不喜欢,问她点心合不合味口,越歌稍皱眉头,他就能立刻斩了让她不平眉的人,血溅当场。
这样狂暴又残酷的深爱,看得让人心底发寒。
而满座宾客似是对此见怪不怪,习以为常,并不觉得荒唐和血腥。
可是十分古怪的,这样深爱着越歌的殷王,后宫却并未为她腾空,反而依旧是掳美无数,收进宫中。
连爱是什么都不懂的方觉浅,很难理解殷王这样自相矛盾,完全有病的行为举止。
出宫的时候王轻候刻意撇下越清古,与方觉浅两人步行回去,顺便吹吹夜风散一散这一身的酒气。
走到无人的地方时,王轻候见方觉浅一直沉默不作声,便开口打破了沉默:“不想问一问长公主的事吗?”
“我知道你想利用她,所以问什么?”方觉浅踩着树影,随口应道。
“心肝儿啊心肝儿,你有时候聪明得让人不知如何说话。”王轻候笑叹,“似是不管说什么,都是你早已料中的。”
“那就别说了,我今夜不回府了。”方觉浅说。
“去哪里?”
“昭月居。”
她说完步子一迈,转了个方向,要出城去。
王轻候拉住她手臂,绕到她跟前,笑看着她,像是逗猫儿般捏捏她的脸:“你生气了?”
“没有,但是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所以不想看见你。”
“为什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