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觉浅并不能回应他什么,她完成了执念,泻了那口死撑着的气,剩下的便是长久的松弛,长久的昏睡。
王轻候坐在床边守了她整整七天,这七天里有很多人找他,他拒不见客。
越清古也来找过方觉浅,但是没有人肯告诉他方觉浅发生了什么,只说王轻候派方觉浅去做一件事,近段时间不会在府上,让他别来了,但越清古不信,因为众人的脸色告诉他,方觉浅出事了。
花漫时说:“越公子,我知道你关心阿浅,但是此时真不是你发疯的时候,过些日子我们会告诉你的。”
“她是不是受伤了?”
“越公子,你别再问了,小公子此刻心情极差,你真把他惹火了,他把你当成撒气筒,谁脸上都不好看。”
“那就是受伤了。”越清古也不再嬉笑,冷了眼神:“我也不多问,等下送些药材过来,但是此事过后你们要是不好好跟我说清楚,我也不会放过王轻候。”
在越清古的理解里,能让方觉浅伤得众人不敢轻谈的伤,只能是王轻候造成的。
可是众人谁又能告诉他,这事儿,真跟小公子关系不大,只跟神墟有关。
而让方觉浅走进神修之地的那个神秘人,其实那日就在岁宁街上看着她,看着她活着走了出来。
只不过,走出来的方式与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以为,她能毫发无伤地走出来。
不过好在,她终是活着走了出来,方觉浅没有让他失望。
七日后,方觉浅醒了过来。
醒来后她看到的第一个人自然是王轻候,王轻候先是神色一慌,然后克制住:“醒了?”
“我睡了很久吗?”
“不久,七天而已。”
“我居然没饿死。”
王轻候让她一句话惹得笑出来,轻轻握住她正慢慢愈合的小手:“醒了就好,想吃点什么?”
“你能不能先把胡子刮了,好丑。”方觉浅拧起眉头。
王轻候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子,七天没好好洗脸,也怪不得胡渣都冒了出来。
花漫时欢天喜地地熬了清淡的白粥,配了小菜,托着下巴坐在一边,看着王轻候一口一口地喂她吃下去,看得吃吃发笑。
“你干嘛呀?”方觉浅让她笑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看你呀。”
“你别看我,你看得我心虚。”
“那不行,险些就看不到了。”花漫时靠过去,坐在床榻下方,巴巴儿地望着方觉浅:“阿浅,你有力气说话吗?能说说当时到底怎么了吗?”
“嗯,我吃完就说,我真的好饿。”方觉浅又喝了一口王轻候吹凉了递过来的粥。
“慢点吃,还有。”王轻候一边盛着粥,一边道。
吃完东西,方觉浅有了些力气,把当日情况又说了一遍,说那她大战那四十九守卫的时候,王轻候的脸色都凝重起来。
“难怪你伤得那么重,原来是这样。”花漫时叹着气,心疼地摸了摸方觉浅的脸:“你一定很怪我们吧,都没本事把你救出来,让你一个人去,受了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