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
“听牧嵬说,剑雪前些日子受了伤,不知是怎么回事?牧嵬问他,他支支唔唔地不肯讲。”殷安眼中的光,微微一缩。
剑雪是王轻候府上的人,以王轻候的性子,应该是不喜下人惹是生非的,剑雪如何受的伤?
王轻候大大方方应道:“他跟阿浅过招,非说要试试自己的极限,不肯叫阿浅让他半招,他哪里是阿浅全力之下的对手,自然伤得很重,要不是阿浅最后收手,他小命都要没了,这么丢大老们儿脸面的事,他肯定不好意思跟小兄弟说的。”
殷安听着失笑:“王公子,你府上的人,对自己都这般狠得下心的么?”
“想要变强,绝境是最好的试炼场。”
“言之有理。”
“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多谢殷前辈的好茶与好景。”王轻候站起了身子,行礼道。
“回吧。”殷九思微微合眼摆摆手,不留王轻候久坐。
王轻候跳上马车,应生带着他离去,见着马车走远了,殷安才收回眼神。
“叔父。”她唤道。
“你对他有些不放心?”殷九思依旧闭着眼,不看殷安脸色,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也不是不放心,不知怎么讲,总觉得,探不到他的底,便有些不安。”殷安叹气道。
“你只要记得,眼下他忠于殷朝,与神殿不和,便是我们的盟友,至于他是不是在为自己作打算……呵,凤台城的人,有几个不为自己打算的?不为自己打算的,早就死了,他这算不得什么,你的心胸要广一些,气魄要大一些,像个男人那样看事情,别跟你哥似的,就盯着眼前那点东西。”殷九思提起殷王就来气。
“知道了,叔父,多谢叔父教诲。”
“别对他动情,否则张家那位小姐,就是你的下场。”殷九思睁开眼,湛亮的双眼,看着殷安,似能看穿她灵魂。
殷安心口一窒,连忙低头:“是,叔父。”
“回吧,去劝说神殿,向王后发难。既然王轻候这小子说了自己创造机会比较有意思,那你也可以试试。”殷九思又闭上眼养起了神。
王轻候的马车并没有立刻回公子府,而是拐向了昭月居。
抉月见他来,备了酒水,开口便是:“她好些了么?”
王轻候翻了他一记白眼:“你怎么每次一见我,就问这个,能不能换个花样?比如关心一下我!”
“小公子……”抉月拧起眉头。
“行了行了,她好多了,都能开始四处溜达了,昨儿还跟越清古去吃了螃蟹。”
“她重伤未愈,螃蟹属寒,不宜多食,可依她的性子,肯定吃多了。我等下备点去寒气的汤,小公子你给带回去。”
“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
“我乐意。”
“哟,长脾气了!”
“你有事没事了,没事我下去熬汤了。”
“有有有,小娘子,敢问神殿里头,是否当真对神修之地发生的事一点也不知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