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传闻中的神枢通天达地,智慧无穷,善识人心,我曾江公说,他既能看到人间最暗,也能从这最暗里看到光明的希望,你跟他很像。”
“是吗?”方觉浅微微垂首不说话,关于她的神使身份,始终是她与王轻候之间的一道难题。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身份,这个身份象征着很多东西。
“不说这些了,酒喝好没,喝好我们得回家,老爷子这会儿估计急着呢,他儿媳妇儿要被人抢走了。”王轻候逗她。
方觉浅听着一乐,道:“我以前还想过,能教出你与王蓬絮这样完全不相同的两个儿子的老人,会是什么样子的,现在明白了。”
“你对老爷子评价很高啊。”
“那是你父亲,你这样调侃合适吗?”
“在我们王家,没有这些讲究,除了基本的尊重不可少以外,平时都是很平等的,他不会用父亲的身份来威压我什么,我也不会因为是儿子的身份,就对他有所保留,不敢直言。”
“那你有没有告诉他,你经常骂王蓬絮是没什么鬼用的正人君子?”
王轻候摸了摸鼻子,咳了两声:“这个嘛……不能说的,老爷子还是挺喜欢我二哥的,要是听到我这么埋汰我二哥,他得揍我,骂我小白眼儿狼。”
两人便这般说着说着地走回了府,有时候王轻候觉得,好像有一种很神奇的力量,紧紧地将他与方觉浅联系在一起,不论他们曾经经历过了怎么样的分裂和争吵,以及那些令人落泪的折磨和不公道,但只要他们还活着,他们总能重新走到一起。
他开始渐渐相信,江公的那一卦,他与方觉浅,是天生要在一起的。
无论什么,都无法使他们分开。
越是有着来自外界的压力,他们越是紧密相连,越是要对他们不公道,他们越是会站在一起,粉碎这不公道。
这样想着,王轻候也会觉得,殷安此计虽是恶毒,但他却也因祸得福,再次得到了与方觉浅回到携手并肩的机会。
唯一使他小小失望的地方在于,老爷子他并没有为了儿媳妇这场飞来横祸显得忧心着急。
老人家他坐在太师椅上,左边是花漫时,右边是秋痕,两个一般俏的水灵灵的姑娘,给他揉肩松骨端茶递水,再佐以温柔浅笑细语喃喃,那是把他伺候得好生舒服。
舒服得他眼睛都闭起,眉梢都飞了。
“我说您老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悠着点儿?”王轻候没好气道。
“怎么,就许你享这人间福气,不许你老子也沾一沾了?”王松予眯开眼,接过花漫时喂过来的,剥好了皮切好了块的瓜果,那叫一个会享受。
王轻候叹气,懒得看。
不过王松予也懒得理她,招招手唤了方觉浅过去:“小丫头过来。”
“前辈。”方觉浅笑着走过去,点头行礼。
“别慌,殷王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不慌,有您老坐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