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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诸候没人权,夹缝里求生,谁的拳头大他们就跟谁,本来清陵城就是个大拳头了,更何况还有殷朝在屁股后面拖着棒子赶?反正跟谁不是跟,日子照样过,依旧是个被人管着的小诸候,归越城管也好,归清陵城管也罢,都好过灭顶之灾。
你看,有时候,叛变,就是这么简单。
越城发动战事时,倒是轰轰烈烈的,搞得声势浩大,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能干出点大事来一样。
收兵的时候,那叫一个沉默无声,静若无人的。
他们几乎仅仅是在十天的时间内,连失十城给清陵。
十天十城,一天丢一城,这事儿传出去,越候这张老脸,都可以扔在地上不要了。
越候气得一病不起,倒在床上茶饭不思,这可真是个生了个好女儿,什么叫坑爹,这就是生动活泼的坑爹案例啊!
越清古这初战,也是告了大败,不过比起这个,他现在更希望他父候早点好起来,失了十城就失了吧,反正由着越歌那么折腾下去,以后失的怕是更多,但是他父候不好起来,他就要继承家业地当诸候了。
他一点也不想当诸候,当诸候可无聊了,哪里都去不了,还得管着那么多人,那么多事,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想想都要累死人了!
当然了,事情进展得这般顺利,清陵候孟书君肯定是提前收到了风声的,知道是要拿下哪十城,精准出击,不费吹灰之力,平白无故地,得了这么份大礼,这等好事,跟天上掉馅饼,也差不离了。
拿下这十城的厚礼之后,孟书君也配合着于若愚的神殿,展开了轰轰烈烈地驱逐巫族的事项,拿了人家好处,总归是要办事的嘛,孟书君还没有刚到吃进嘴里就不认人,直接翻脸的地步,他也刚不起。
之前也只是跟神殿殷朝虚与委蛇,打着太极,没真个跟殷朝和神殿撕破脸皮,窗户纸和遮羞布,总是留着的。
如今有了台阶下,他自然是顺着台阶,圆润地滚下来了。
就是怎么滚,大有讲究,但那都是后话了。
孟书君来了密室冰棺前,跟阿钗说话,他心情极佳,声音都轻快了不少:“阿钗,我真说不清王轻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现在给我的好处太多了,虽然我隐有不安,因为他以后肯定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但至少眼下,于我是有利的。神殿以为能控得住他,其实这个人,怕是无人能克制住,就算是他身边的方觉浅,也不一定真的能压得住他。”
“我并不怕他,大不了便是回到一无所有的时候。眼下才是最重要的,我会尽一切办法得到更多力量,尽量让自己更强大,到那时候,就没人能对我们怎么样了。”
他抚过冰棺,像是抚过阿钗的脸,久久留恋不肯离去,低声喃喃许久。
许多的话他不爱跟别人说,手下臣子没几个懂他的,也不稀罕他们懂,他们只要会做事就好了,这些话,他只想跟懂的人说,只想跟阿钗然,可惜的是,听他说话的人,怎么也给不了回应。
“阿钗,你要是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