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的样子,冷笑着问:“就算宁清的死是意外,那江斯年痴傻了这么些年,总不会是意外吧?”
“你胡说什么!”沈柔瞪大眼睛训斥江文,身子却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妈,我都知道,当年江斯年被救活后,你在他的饮食里加了什么,还有你给他用的那些精油,加了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你……”
“啪嗒!”
刚开口的沈柔因为门外的声响瞬间噤声,母子二人对视一眼,片刻后,江文大步上前打开房门。
门外空无一人,江文往外走了两步,脚底一咯,他抬起脚,竟是一个金属的钢笔笔帽。
这个钢笔笔帽正是江明风掉落的。
此刻他将自己反锁在书房中,将近五十的男人,双手捂着脸,哭得像个孩子。
刚得知前妻的死及大儿子痴傻多年的原因,他禁不住心底的悔恨和愧疚,低低呜咽了起来。
可能是年纪大了吧,年轻时候所坚持的那些真理,到了中年时候,蓦然回首,才惊觉自己错得多么离谱。
沈柔有错,他又何尝是无辜的?若不是因为他当初辜负了沈柔,若不是因为他背叛了跟宁清的婚姻,那么这些悲剧,也不会发生。
为人丈夫,他不够忠诚,为人父亲,他不够尽职,追根究底,一切错误的根源是他。
难怪江斯年对他怨恨至极,对待大儿子,他真的亏欠太多、太多。
良久,江明风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红着一双眼睛找到手机,将电话拨了出去:“让李律师明天去公司一趟,我有事找他。”
电话那边的孙秘书应了一声,江明风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要让江文知道我找了他。”
挂了电话后,他长叹一声,仰靠在椅子上,从前亏欠,如今还能弥补的回来吗?
而他不知,沈柔一直焦躁的徘徊在书房外,踌躇着要不要敲门进去,她手心紧紧捏着江文捡到的笔帽。
终于还是没有那个勇气敲门,转身进了卧室,急切的问江文:“你说你爸刚才是不是什么都听到了?”
江文显得淡定许多,他靠坐在沙发上,表情漠然。
“你倒是说句话啊!”沈柔带着怒气的冲冷漠的儿子吼。
“知道了就知道了,我能说什么?”
江文站起身,眼神冰冷的扫了一眼情绪即将崩溃的母亲,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没走几步远,手机铃声响起,看了眼来电显示,脚步不由的顿住,他站在走廊上,转首看不远处的书房,心沉了沉,接通电话。
“江总,是我,小孙。”
“什么事?”
“刚才董事长让我通知李律师明天去找他,而且特意嘱咐不要告诉您,江总,我这可是冒着被开除的风险透露给您的,您看前几天财务报表……”
“我知道了!”
江文不耐的打断孙秘书的话,干脆的断了通话,插在口袋里的双手紧紧握成拳,一双眼睛里显露出滔天的恨意。
江明风这时候找律师的原因,他很清楚。
原本他还在犹豫那人的条件,可是如今,江明风既然只认江斯年这一个儿子,他也不必顾念父子之情了。
爸,这可是你逼我的!
……
历时一周,江氏采用违禁香料的事件终于有了结果,政-府方面亲自澄清,对江氏所有在售香水进行质量抽查的过程中,未发现任何有害人体的香料,并且江氏所有香水完全符合国家质检标准。
对此,江氏也发布声明,表示这一切纯粹是有人蓄意抹黑,将追究有关人士或者集团组织法律责任。
这个结果,让商业圈许多人大跌眼镜,他们都以为江氏肯定完蛋了,没想到,还真是被人冤枉了,大逆转后,江氏竟然成了最大的赢家,消费者的热情空前高涨,曝光度和知名度更上了一个层次,股市也触底反弹,业绩在整个市场瞬间遥遥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