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他到底缺失了多少事?
他必须查清楚。
安安挂上了电话,苦笑了一声。
虽然今天什么都没有做,她却觉得异常的疲惫。
所有力气,在走出酒楼的那一刻,被抽空了。
没多久,车子就在她面前一个漂亮的甩尾停下。
她拉开车门,直接坐了进去。
贝亦远刚想和她炫耀下刚才的车技,但在看到她一进车就合上眼睛,不由识趣地闭上嘴。
车子四平八稳地行驶着,车窗落下,带着凉意的劲风扬起了她的头发,吹拂着她的脸,比刚才清醒多了。
然而她还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直到回到了房子。
一入门,只有小二热情迎接她。
“睡宝呢?”
“睡宝今天玩太疯了,虽然一直说要等你回来,但还是忍受不住睡过去了。”
贝亦远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那件西装外套上,暧昧地朝她努了努嘴,“跟那个谢总进展还挺快的嘛!现在就开始私相授受了。”
“你留了几年学,连成语都不会用了?”纪安安心情不佳,说话也没有了以前的温软,说完就直接进了房间,把想要尾随她进去的人关在了门外。
贝亦远摸着差点就被碰伤的鼻子,一脸莫名其妙。
怎么发这么大火?他招谁惹谁了?
不过她的样子有些不对劲,贝亦远想着。
回到房间后的纪安安很想将自己投身在床上,可是身上仍旧残留着他的气息,清冽的香气,是他身上衣裳自带的,长年累月就成了他独有的。
没想到四年过去了,她还记得这个味道。
她放下那件西装,抱着睡衣走进了浴室。
当喷头洒下水,浇满全身时,她忽然双手抱着肩,蹲下去失声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还忘不了他!
纪安安,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
翌日一早。
贝亦远看着面色如常在给睡宝准备早餐的纪安安,疑惑地挠了挠眉心。
睡宝一口将牛奶喝完,嘴巴一圈的乳白色奶汁,纪安安拿着纸巾一边擦一边道,“你一直看着我,能饱?”
呦吼,还能开玩笑,证明心情还可以,难道昨晚是他眼花了?
“你昨晚有些不对劲,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纪安安的手指一顿,很快就将纸团扔到垃圾桶里,摊手无辜道,“就是太累了,你也知道我很少参加饭局,应酬不来。”
贝亦远觉得也是,不由道,“那以后这种饭局你能不去就不去,别去为难自己,反正有我和大哥给你撑腰,你想要怎么横都可以,不必委屈自己。”
睡宝可爱地插了一句,“横着走都不是螃蟹吗?”
贝亦远好笑地摸了摸睡宝的头发,“对。”
睡宝立即跳下椅子,张着双手双脚,晃头晃脑横着走了几步,“像不像?”
纪安安看着他憨态可掬的模样,忍不住边笑着边点头,“很像。”
睡宝像是受了鼓舞似的,叫来小二,“来,小二,今天教你学螃蟹走路。”
小二蹲在地上,满目疑惑地歪着头看向它的小主人。
纪安安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不由笑了,满心的郁气也淡了。
希望以后能够像这样,平平静静地生活。
只是她很快就发现,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