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弃掉,还会有下一个。
傅家的正统血脉,又不只有他们四兄弟姐妹。
“宸茹小姐说得是啊,不过这真是你完全的心意吗,仅仅只为了傅家,半点偏袒的痕迹都没有?”
左侧最前排那个长者摸着胡子哈哈笑道,这么些人里,估计也只有他敢当着老太爷的面,如此放肆了。
他的话半分真半分玩笑,算是一个长辈在打趣晚辈。
傅宸茹不傻,含笑着回:“邹伯伯尽会说笑,我身为傅家儿女,所言所行自当是先为傅家考虑。”
儿女情事,在家族面前,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这,她不免垂下眼帘黯然神伤。
从成为父亲女儿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的人生结局,嫁给傅家的掌权人,要么被扫地出门,自生自灭。
这个选择题摆在谁面前,谁都会选前者,傅宸茹也不例外。
只是,她心有所归,这掌权人会不会是她那心向之人,还两说。
爱情么?使命么?权力么?
她逐渐攥紧了拳。
长者的话让老太爷拧了拧眉,听到傅宸茹的回答,他眉心又舒展了。
这时,管家走了进来,径直上台,朝老太爷耳边嘀咕了几句,老太爷脸色微变,起身跟着管家走了。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女子望着父亲离开的方向,高深莫测。
房间里,管家将电话递给老太爷,而后很识趣地退下了。
听筒里的声音和着笑传出来:“老太爷,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一招您玩得可真纯熟啊。”
老太爷不理会他的嘲讽,转身坐在沙发上,“呵,人不都是这样?法伦,你不惜冒着被警察发现的风险给我打电话来,不是单纯地为了说这个吧?”
“自然,”法伦敛低了笑意,不知说了什么,听得老太爷悠悠眯起眼,半晌,冷冷一笑,“法伦,你现在丧家犬一条,拿什么和我谈判?”
还要他听他的?
法伦又笑了,笑得浑不在意,“就凭即使我现在丧家犬一条,手里也握着你最想要的东西,你不得不听我的。”
老太爷握着听筒的手暗自收紧。
——
“快,快跑!”
小伙子们猛撒开脚丫子,高乐那两条小细腿,那能赶得上他大哥的速度啊,没跑两步,就被沐倾深卡住脖子,拖了回来。
傅卿把另外几个,也一手提两三个,统统提了回来。
“你他么不能看准了再扔?!”沐倾深的暴喝声不知有多少个分贝,方圆百里听得清清楚楚,可见他脾气是真上来了。
能不上来么?正懵逼着呢突然被盖了一头雪,换谁谁没脾气?
“又短老子叉你呢是吧?”
“别别,哥你别叉我,我自己来……”高乐抓了把雪直接喂嘴里,自己惩罚自己。
沐倾深:“……”
倒也不必这么自觉。
和周围人比起来,他们这一“雪花盖头”玩得太开了,吸引了好些视线。
小朋友已经在不远处笑得直不起腰,在他们揭下“盖头”的那一刻,她的淑女形象就破功了,“哈、哈、哈”震得操场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