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辰的紧绷面容一片黑沉沉的,他露出阴冷寒厉的笑容,嘴角轻启道:“是臣管教不严,跟镇国将军结不成亲家了!”
“但愿,平西将军早日觅得贤妻!”
萧凤天的眉峰陇聚,深邃幽暗的眼眸直视着张金辰的双眼道:“承张大人的吉言,他日凤天若是成亲,必会给张大人送上一张喜帖!”
张金辰无意跟萧凤天拌嘴,这门亲事最初的意义,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可如今有人胆敢算计他的女儿,那就另当别论了!
好在是跟贺炯辉,这也就是说,背后动手之人,根本不知道他跟贺珉的关系!
张金辰眸色晦暗,面色阴沉地去了后院。
贺贵人手忙脚乱地让人把临安公主抬上软轿子,匆匆而去。
皇上面色不虞,眸光深邃幽深,整个客堂里,只有衣袖轻微的摩擦声,连呼吸声都清浅许多。
宴席吃过,也是时候散了!
皇上挥了挥了,秦公公在一旁用拂尘对着门口的方向一扫,众人当即明白过来。
这等是非之地,当然是越早离开越好。
所有夫人小姐们下意识拥簇着身边亲近之人,连声音都不敢发出的,一个挨着一个地快速出了客堂。
整个魏国公府的主子全都懵了,可客人陆陆续续离开,他们也只能强撑着送客。
青云一直握着心慧的手,等到客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这才跟随萧夫人他们一起出了魏国公府!
客堂里,很快只剩下贺珉和皇上!
桌椅板凳凌乱不堪,厅堂里摆放的花卉也蔫头耷脑的,人潮拥挤过后,满室的静谧让人心生慌乱。
皇上屏退左右,看着临安公主吐在地上的血迹道:“爱卿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解释?”
贺珉闻言,当即诚惶诚恐地跪下!
他是襄王的舅舅,理应是站在襄王这一边!
皇上怀疑是他做局陷害张莹莹并不奇怪,但是他本就是张金辰的人,根本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他拿不准皇上到底是试探他,还是......想要苛责他,一时间手脚发软,心慌忐忑!
“皇上明鉴,后院发生之事,臣当真是一无所知!”
“皇上也知道臣的性子向来只求安稳,贺家是武将出身,如今却无一人可带兵打仗,微臣谨遵祖训,忠君为国,绝无二心啊!”
皇上一开始以为,青云说的大礼,就是张莹莹跟凤天婚约之事!
可细想又不尽然!
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可一时间又想不到,只觉得心口有些发闷!
“今日之事,限你明日之内,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如若不然,朕便摘了你这魏国公府的爵位!”
皇上说完,甩袖离开!
魏国公贺珉跪在地上,满头虚汗道:“臣恭送皇上!”
......
京城的街道宽敞,并驾的马车汇入市集以后,很快便各自分岔。
心慧并没有跟青云上了一辆马车,而是跟义母一起。
晃动的车帘绣着精致的牵藤花纹,心慧只觉得眼帘下的暗影也跟着一闪一闪的,心里显得有些担心和不适。
萧夫人见她有些坐立不安,当即便握了握她的手。
“今日可是吓到了?”
“这贺贵人第一次见你,竟然如此发难?”
“其间,处处透着古怪!”
萧夫人轻皱着眉头,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再加上与张家的婚约就此解除了,她的心里反而不踏实起来!
光明正大解除的还好,可是现在这般,只怕张金辰那个卑鄙阴险的小人只会认为是他们做的!
“义母,这世间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怨,贺贵人若是背后有人,那这件事也就不奇怪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跟青云初入京城,若说得罪过的人,便只有张家!”
心慧猜测到,从青云针对张莹莹开始,她便有所察觉!
更何况,张莹莹跟临安公主要好,跟贺贵人也必然是熟悉的!
萧夫人闻言,心头巨震!
贺贵人若是跟张金辰有关,那岂不是贺家跟张金辰私下里有某种隐秘的联系?
萧夫人眸色一变,似乎一下子想起一些事情!
“心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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