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陆子阳语气沉稳,没有半点冲动。
有理有据的分析着当下的局势,苏洵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点了点头。
巢谷听完,对陆子阳说:“我和你一起去,我保护你的安全。”
“对,巢谷陪着你也有个照应。”苏轼说道。
现在的苏家已经破败了,吃饭都成了大问题。
虽然有很多人在帮衬,不过都是一些粗茶淡饭。
陆子阳和巢谷即刻收拾行李出发。
他们的盘缠其实断然不可能抵达汴京,但是陆子阳心中有了主意。
他准备先去长安,找柳文修借些银子。
巢谷和陆子阳很快便启程,直至长安城。
到了长安城,陆子阳和巢谷直奔柳家。
到了门口,陆子阳麻烦看门的进去通报一下。
不一会,陆子阳便看到了柳文宁屁颠屁颠走出来。
脸上止不住的笑意,手中还拿着一个糖人。
“子阳哥哥,哥哥~”
柳文宁一下扑到了陆子阳的身上。
熟悉的香味传入他的鼻腔,柳文宁奶声奶气的说着:“好想你啊!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
“最近有些事情耽误了,你可有好好做功课?”陆子阳问。
巢谷有些醋意,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
竟然被当成了空气。
有些气。
“小子,你忘记我啦?”巢谷不高不兴的说着。
“你是巢谷哥哥,我记得你。”小文宁说着。
“你记得我,好歹也看看我呗,你的眼睛都快掉在你子阳哥哥身上了,他确实比我帅上一点。但你小孩子家家,要矜持。”
陆子阳嘴角上扬,不只是因为巢谷的话,还因为小文宁。
“你哥哥在家吗?”陆子阳问道。
“他啊!多半在青楼,最近青楼来了个新头牌,他天天都去。”
“你在家等我们,我去找你哥哥,和他有要事相商。”
“不,我要和你一起,你都不知道,我可想你了。”小文宁不依不饶。
巢谷劝道:“要不这样,我在这里陪你,子阳哥哥去找他。”
“不行,我只要子阳哥哥。”
小文宁说完,环在陆子阳脖子上的手更加用力。
“巢谷你去,将柳文修叫回来。”
巢谷白眼,“我还小,连婚都未娶,去青楼不好。”
“我还不了解你,又在这里装。你要是在不想去,我叫小文宁找府上的管家去。”
陆子阳话音刚落,巢谷人都没影了。
小文宁趴在陆子阳的肩头上,咯咯的笑着。
“子阳哥哥好厉害。”
“你以后会比我厉害。”陆子阳抱着他,一大一小进了柳府。
一会,柳文修和巢谷回来了。
巢谷将柳文修扛在肩上,陆子阳距离他们老远,已经闻到了酒味。
“喝得这么醉?”陆子阳皱眉道。
“已经不省人事了,叫了几次都没反应,我只好将他抬回来。”
时间宝贵,确实不能多耽搁。
陆子阳叫管家拿了一些醒酒药,他准备去厨房熬制。
小文宁对他说:“子阳哥哥,我叫下人去弄,你舟车劳顿,还是多休息休息。”
“没事,我来。”
陆子阳执意亲自熬制醒酒汤。
弄好之后,陆子阳将滚烫的醒酒汤放在冷水中降温。
细致入微。
小文宁在一旁看愣了。
他实在不能想象,陆子阳做起这些事情来,比女人家都娴熟。
心中对他的崇拜更盛。
弄好之后,陆子阳用舌尖尝试了一下温度。
恰到好处,不冷不热。
“将他扶起来。”陆子阳对巢谷说道。
“你干嘛对他这样好,你可从未对我这样。”
巢谷一边逼逼耐耐,一边将床上的柳文修扶起。
“等你比他有钱的时候我也这样伺候你。”
“势利眼!可耻,哼!”
陆子阳的话将一旁看戏的小文宁逗笑了。
他问道:“子阳哥哥,我要没银子,我生病了你会照顾我吗?”
“会。”
巢……谷
巢谷内心无语住了,合着就我一个人不受待见,都欺负我。
那我走!
陆子阳用汤勺将醒酒药一点一点喂给柳文修。
半个时辰之后,柳文修清醒过来。
陆子阳看着他,“柳大少爷,醒了。”
“你来干什么?”
柳文修见到陆子阳,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
他这人记性不好,不过陆子阳这人。
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忘记,陆子阳三言两语将自己弟弟忽悠没了。
夺弟之恨!
“有事。”
“什么事?”
“重要的事。”
“我没时间听你说废话。”
柳文修一向不生气的人,都生气了。
陆子阳看了看巢谷和柳文宁,严肃的对他们说:“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和你哥哥说点重要的事情。”
巢谷心中嘀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是不能知道的。
不过还是乖乖带着小文宁出去了。
“柳文修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希望你能帮我。”
“对不起,我不能帮你。”
柳文修靠在床头的柱子上,一股子散漫和随心所欲。
“此事关系重大。”
“天下大事,与我无关。”
“即使是大宋灭亡也与你无关吗?”陆子阳一字一顿的问他。
柳文修沉默了几秒钟,讥笑道:“它该亡!”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也没有和你置气。我是认真的,要再这样下去,大宋必亡,你们所有人都将国破家亡,百姓再无一天安生日子可过。”
陆子阳说完,心中一阵阵痛。
突然起来的阵痛,让陆子阳无力承受。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这是陆子阳二十多年以来,感受过最极致的痛,不是物理意义的疼痛,更是心理的疼痛,是一种理念之痛。
柳文修看着陆子阳瞬间倒了下去。
顷刻间,倒在了柳文修的床上。
他手一摸,全是汗水。
陆子阳的身体剧烫无比,柳文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切都很突然。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