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裕王一只手抓着木棍,上方串着烤鱼,一副要递给乔意柔,又不想给她的模样。
乔意柔想接,却又不好接,如此便显得尤其尴尬,颇有些进退两难的意味。但是她着实是饿了,也顾不得面子里子什么的,径直询问裕王的意图。
“你……不能吃这鱼肉。”裕王拧着眉,犹豫了许久,沉默了许久,这才缓缓出声。
乔意柔闻言一阵惊异,她神情微愣,却说:“知道了。”先入为主认为是裕王不想同她分食那鱼肉,是了,他自己捕来的鱼,何故与她分享。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起身,掸去衣角上的灰,径直走向那马儿去。
待她取出干粮,回到篝火旁,裕王仍是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乔意柔眼里闪过好奇,但是没有出声,只安静的坐下,对着那熊熊篝火啃着手中枯燥无味的干粮。那干粮却是用面粉制成的,经由慢火烤制后变成了极为薄脆的饼。
本是无味之物,这时候乔意柔却一小瓣一小瓣的将薄饼掰下,慢慢送进口中,轻轻的嚼着,而后咽下。再喝上一口水,倒也算得上美味了。
裕王彼时忽然有一个错觉,自己似乎误解了什么。令他冷峻的面容上浮现一丝窘迫。“你……可以吃鱼?”面对着认真吃干粮的乔意柔,他如是问道。
他这无厘头的问题便叫乔意柔觉得莫名其妙,她反问道:“我为何不能吃鱼?”因为她失忆,便连之前的事都忘了。可是裕王此时终于想起来,上次她之所以呕吐,似乎只是因为马儿颠簸所致。而他只记得她吃了那鱼,所以……此时他蓦然忆起这等事来,却发现是自己误会了她。
“这鱼……”是给你吃的。裕王面上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红,可是在火光的映衬下,并不怎么显眼。乔意柔见他神情怪异,也不放在心上,此时她的胃已经被干粮所充斥着,再无饥饿之感。
柴火“噼里啪啦”燃烧着,那鱼已经有些凉了。乔意柔将剩下的干粮放回,复又从行囊中取出一件深色披风,靠着那拴着马儿的大树,盖着披风,闭目。
从始至终,她都未再给裕王一个眼神。
“哼……”裕王也终是未能放下面子,他看了看手中的鱼,又望了望不远处似乎陷入沉睡的乔意柔,脸色倏然下沉。那鱼便极为可怜的被他扔至地上了,还不满足,他闷闷的添了几根柴火,任其越烧越旺。
月上中天,四周一片静,就连马儿,也渐渐歇了。那处篝火旁,只余了裕王一人。他总对之前的事情有些在意,眼角余光瞥见乔意柔的睡颜,在火光的照耀下,竟浮现些许摄人心魄的美。
仓促收回目光,他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次日,二人依旧继续赶路。裕王一夜未眠,眼底有些暗沉,乔意柔却因为昨夜睡了个好觉,精神极好。
因为昨夜的教训,裕王这次倒没有急于赶路了,中途歇息时,他掏出图纸,仔细看了一眼路线,最终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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