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侄涂上,我估计再有十天左右,差不多就能行动了。”
净苦满头大汗地道。
他刚刚为苏睿的双腿重新接骨,打通经脉,耗费了八成多的内力。
裴萱接过膏药,九儿上前为净苦擦汗,苏睿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十天很快过去了,谢家却是出奇地安静,并没有继续派人来刺杀苏睿。
在精苦的内力治疗,以及九儿、裴萱的悉心照料下,苏睿终于能下地行走了。
……
十天前的傍晚时分,夕阳落下了大半,土红色的残光笼罩着雍城半个区域。
在谢府最为隐蔽的角落里,有一座精致的小屋子,是当前雍州权势最大的谢铭的书房,此时夕阳的余光已照不进这幽暗的小角落,小屋略显落寞。
下人们刚要点着屋里的蜡烛,便被管家谢才赶了出去。
谢才也随之离开了屋子,顺便带上了房门,房间里显得更加昏暗幽静。
坐在书桌前的是一位老者,这位老者掌握着九州近三成的的生意,掌握着雍州一州的经济命脉和政治大权。
他便是谢家家主、雍州右丞相谢铭。
任他有着滔天的权势,他也有不尽烦恼,也有忧愁的事情。
此刻的他心情有些忐忑,坐在书桌前看似是闭目养神,实则是在等待消息。
“天音寺插手了!”
书房的角落里,一道沉闷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惊醒了快要眯着的谢铭
谢铭脸色微变,对此人的好感值再次,如果此人是来刺杀谢铭的,后果不堪设想。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谢才的声音:“老爷?”
谢铭沉声道:“无事!”
门外便没了声音。
谢铭未转头,略带怒意地道:“天音寺,哼哼,天下第一大派,确实厉害。但,陆掌门的功夫也精进了不少!”
他指的是他悄无声息地进入他屋内的事。
角落里沉默片刻,那人道:“谢兄莫怪,冀州王四处在打探我们的消息,我也是为了咱们的合作更加安全。”
丝毫没有表达歉意的意思。
谢铭并未理会他的话,问道:“南宫哲死了吗?”
角落里的人回答道:“天音寺没想杀他!”
谢铭道:“苏睿、苏睿,竟还有天音寺的背景,这小子的命还真够大的。”
他问道:“如果你亲自出手,有多大把握?”
角落里又是沉默片刻,沉声道:“如果他真是天音寺的弟子,我没把握能杀他,我们还没有对抗天音寺的实力。一谢兄,恕我直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区区一个没有了权力的密探统领,他能掀起多大风浪。据我所知,他手中只有一千骑兵和三万仙贝族士兵,怎能对抗几十万大军。”
谢铭似乎对他的理由不满意,沉默着不说话。
角落里的人继续说道:“据传天音寺有了新方丈,苏睿可能与新方丈有着密切的关系,否则以天音寺的一贯做法不可能出手。即使杀了他,以天音寺的手段肯定会查到我头上,如果天音寺真插手的话,我们的所在地逃不过他们的法眼。到时你们谢家失了我们的帮助,也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