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和恋人有什么区别?
在秦政眼里, 爱人时限比恋人久很多,分量重很多,好像关系一旦进入爱人的关系, 便让人很不由自主地去想以后,去想未来。
但秦政从前没想过,他从没预计过和魏寅庄很久以后的未来。
他以前有想和魏寅庄做的事, 但离开魏寅庄的几年里,想做的那些事大部分都被慢慢消磨掉了, 他是被丢弃的那个, 他不该去想太多、索求太多,他没资格。
现在, 秦政刻意去设想他和魏寅庄的以后, 仍旧脑子空空如也。
丢了的,有的能捡回来, 有的捡不回来了。
秦政不能确信他现在还喜欢魏寅庄,甚至不能确信以后还会有喜欢他的一天。
他不会当一个合格的恋人,同样不会当一个合格的爱人。
魏寅庄将所有话剖露在他眼前,秦政信他,像他自己说的, 魏寅庄说什么他都会信,他信魏寅庄不会再“看不起”他, 信魏寅庄“爱”他,但秦政不知道他在以后该回应什么。
求而不得的得到了,开始时恍然得像做了场梦, 慢慢冷却下来后,秦政眼前仍是空的,他什么都抓不住,也不知道向哪儿走。
他很年轻,所以几年时间便对他来说很久很久。
可以让他改变很多。
秦政并不认为他跟魏寅庄该是爱人的关系,但魏寅庄伤重,他不想再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惹他生气,刺激他,让他难受。
魏寅庄难受,秦政也不好过。
秦政只知道他需要魏寅庄,需要魏寅庄在他身边,害怕魏寅庄再推开他,丢掉他,赤/裸裸地告诉他,他对魏寅庄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既然如此,把他的想法瞒下来,像以前那样,继续和魏寅庄在一起,没什么不好的。
爱不爱,喜欢不喜欢,不重要。
魏寅庄陪着他,他很高兴,魏寅庄也不会厌烦,够了。
只有魏寅庄在他身边,好像他才会安心下来,让他除了打球、学数学以外,还有别的能让他挂念的事。
秦政现在和魏寅庄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感受不到以前那种心脏胀得很满,让他清楚地认知到他很喜欢魏寅庄这个人的感觉了。
但和他在一起,秦政很开心。亲他抱他,被他看着,跟他说话,甚至被他在床上搞,都开心。
他很依赖魏寅庄,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他的一辈子。
自从魏寅庄说秦政是他的爱人后,像一直有意安抚秦政,每次秦政缩到他身边窝着的时候,他就会握住秦政的手。
魏寅庄手很冷,秦政反过来去攥他的手多久都暖不过来,就只能一直攥着。
然后攥着攥着就忍不住对魏寅庄动手动脚,爬到他身上去,小心翼翼地避开魏寅庄的伤口亲吻他其他的地方。
像魏寅庄说的,他皮肉伤好得很快,秦政不知道原理,但印象里好像才过了一个多月,魏寅庄身上的窟窿就都封上了,还有很狰狞的伤疤,但看上去远远不像能致命的样子了。
秦政分开腿,跪坐在魏寅庄腿上,一只手摸着旁边摇尾巴的扫六合,一只手跟魏寅庄在身侧十指相错,面朝着他吻他。
魏寅庄习惯了主动,所以哪怕秦政主动开始,到后面也压制不住他,被他亲得脑子乱糟糟的像毛线团一样,下颌坏掉了似的,水液从嘴角淌下来。
秦政撑在他肩膀上喘气,舔了舔他嘴唇,问:“你现在硬不起来,是没有欲望的意思吗?”
魏寅庄摸过他的脸:“腰以下知觉很弱,疼,痒,或者其他的感觉都弱化了很多。”
“那也不是完全没有的意思,”秦政把手探进去,魏寅庄一僵,迅速把秦政的手拉了出来,“我碰到你,你还是能感受到的,对吗?”
魏寅庄盯着秦政,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回答他:“是。”
扫六合一个虎扑,扑到秦政跟魏寅庄中间,摇头晃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很懵懂这两个每天喂它饭带它出去遛弯的东西在干什么。
“哦,也就是你还有欲望,只是力不从心硬不起来是吗?”秦政笑嘻嘻的,手根本不老实,魏寅庄捉住他手捉紧到秦政抽不出来,秦政就抬起魏寅庄攥他的手亲亲他手背。
时间久了,魏寅庄对这件事稍坦然了一点,但仍觉秦政可恨,冷声道:“闭嘴。”
秦政很兴奋,因为魏寅庄现在确实是力不从心。
四舍五入,等于他占上风。
这很难得,也是一直因为秦政产生了自己占上风的错觉,最近在床上,才会在魏寅庄面前的事发现场格外兴奋。
因为他无论怎么弄,魏寅庄都拿他没办法。
这种时候不拉仇恨他是狗。
以后等魏寅庄好了,秦政够呛他能再等到下一次魏寅庄硬不起来的时候了。
心血来潮的时候,秦政没有理智。
比如现在,他就没有理智了。
事后羞耻,是事后的事。
和现在的他没有关系。
秦政拉起魏寅庄攥他手的那只手,舌尖勾了勾他食指指肚。
魏寅庄知道他想做什么,胸膛明显起伏了一下,声音发哑地警告他:“秦政!”
秦政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把衬衫丢在一边,含进魏寅庄一个指节,抬眼看他,不清不楚地问:“我在你面前弄自己,或者你弄我的时候,感觉怎么样?”
魏寅庄喘了口气,秦政笑了,咬着他指尖俯到他耳边:“硬不起来,爽吗?”
魏寅庄没回答他,恶狠狠地捏住了秦政一侧腰。
扫六合很快乐地替他“嗷嗷”了两声。
秦政收紧口腔,将魏寅庄食指一点点向里含,又一下松开,响起一声不太正直的声音,秦政意有所指:“慢慢向里面吞,你教我的。你要能硬起来,我现在很想跟那次在海边一样,再让你在我嘴里……”
魏寅庄无法忍耐地叫止他:“秦政,你起来。”
秦政把裤子也脱了,恶意道:“我就不,你能拿我怎么样?有本事把我上到说不出话来,要你忍受不了,我上你也行,我轻点,让你爽。”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做不该做的事。”魏寅庄一把拉下秦政身上最后一点布料,冷笑,“或者你可以试试会有什么后果。”
秦政下意识被吓了一跳,好几秒钟没敢动弹。
但他仔细一想,等十年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于是秦政又肆无忌惮起来,一根手指头把扫六合从他跟魏寅庄中间推下去,挑衅:“有本事上我,别动我其他地方。”
扫六合又扑了上来,秦政索性把扫六合抱在胸前,跪立起来,低头去吻魏寅庄,但只象征性地亲了两下,继续挑衅:“魏寅庄,上我,我现在找事,你能拿我怎么办?”
魏寅庄冷冷地盯着秦政。
秦政下意识不妙,但狗壮人胆,向魏寅庄呲了呲牙,心态膨胀:“我想上你,要不你从了我吧,我不小,再练两次技术,以后肯定能让你……”
戛然而止。
大学生秦政为他的年少轻狂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扫六合懵懵懂懂地蹲在沙发上,想不太通为什么今天从中午到晚上都没人来喂它,也没人来带他遛弯。
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好像一个吱哇乱叫的东西被抱进屋里去了。
晚六点。
秦政瘫痪在床,不敢置信:“你他妈硬不起来,怎么能站起来???你当初不跟我说你现在站不起来也硬不起来吗??”
魏寅庄慢条斯理地摩挲着一串手珠,上面还有润滑的水泽,似笑非笑:“我还和你说过,我有种特殊的心经能让我暂时行动如常。”
“……”秦政噎了一下,愤怒又难过,“你不一直用,那心经对身体不好吧?”
魏寅庄拉着他脚踝将秦政向自己拉过来,把人捞进怀里,亲了亲他耳廓,淡淡道:“是,但来见你和操/你,我总不能忍下去。”
秦政瑟缩了一下,乖乖倚在他怀里,向后蹭了蹭。
“吃点什么吗?”
“……”秦政闻言死一样的寂静,骤地一个咸鱼挺身,拿命翻滚,滚出魏寅庄能够着他的范围,掉在床下,光脚就跑,“不吃了,谢谢,爷爷你自己玩吧。”
“……我问你晚饭。”
秦政急刹车在门口,彷徨回头,不很好意思地诚实坦白:“腿合不太上,现在不想吃饭。”
说完秦政又自己回来了,继续瘫痪在床,拉过被子把大腿和腰盖上,藏起来皮肤上又被留下来的红色指痕:“我躺一会儿吧。”
“你一天没吃东西,你要累了,我喂你。”魏寅庄替他把被子盖全。
秦政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盯着他,声音在被子里憋得很闷,听不出情绪:“你可能认为你从前对不住我,但你以后也不用补偿我。”
魏寅庄一怔。
秦政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把魏寅庄的手也一起拖进了被子底下,握着,继续道:“我很厌恶有时限性的东西,你不用对我太好,我们一直这样下去就行。比起花里胡哨昙花一现的东西,我更喜欢能长久一点的。”
“不是,我对你如何,不会有时限……”
“我不喜欢有负担。”秦政挪到他身边,喃喃,“我不想天天花精力去想怎么还你的,平常一点,你满足我的需求,我满足你的需求。这样我才不至于太痛苦,不然我何必要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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