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猛打方向盘,同时松开了手,吱地一声响,弧光魅影漂移着停下,刺青小弟像一块煎饼一样,被甩在了墙上。
悬浮刹那,才贴着墙面缓缓坠地。
这一下摔的不轻,刺青小弟在地上左右晃动,痛苦地呻吟。
陈智走下车,脸色一如阴霾的天空,揪住他头发往车上拉。
“啊~”
刺青小弟惨叫着去拉陈智的手:“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关老书记儿子的地方!在这里闹事,你绝对没好下场,快tm放手!”
这位小弟还不知道,陈智刚刚把关雎给撞上天。
撕着他的头发走到车门边,打开车门,把他的脑袋塞进去,用车门猛撞那脑袋,边撞边问:“江哥在哪?”
砰!
刺青小弟脑门肿起一个大包。
“在哪?”
砰!
又一个大包。
“在哪?”
砰砰砰……
鲜血直流,染红了米白色车壁内衬,刺青小弟的脸已经不是脸了,活像个炖烂的猪头,气息奄奄的挥着手求饶:“大哥你先住手,让我说句话……”
砰!
嘴肿了。
另一侧的车门边,锅盔看的瞠目结舌,他发现今天的陈智不太一样,以往的戏谑和玩笑话没有了,今天,有点残暴。
陈智不理会刺青小弟的求饶,用车门又撞了十几下才停手,刺青小弟委顿在地,连求饶也发不出了。
直到这时,陈智才蹲下:“说,江哥在哪。”
“在……在梦巴黎,关少常去那里。”刺青小弟有气无力的说。
“我问的是江哥。”
陈智揪住他头发,又拉进车门里。
刺青小弟立刻来了精神,按住陈智的手:“大哥我真不知道,不过江哥经常跟关少在一起玩,你只要找到了关少,肯定能找到江哥。”
“是吗?”
刺青小弟连忙点头,眼中满是恳切。
锅盔听到这话,表示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江哥和关少是常在一起厮混的酒肉朋友。
陈智松开刺青小弟的头发,挥了挥手,和锅盔上车。
弧光魅影呼啸着离去。
刺青小弟瘫软在血泊中,哭丧着脸向天空埋怨:这tm哪来的煞星啊,话都不让人说,就开打了,混黑道的也没有这么不讲理的呀。
捂着冒血的脑袋站起来,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八百万呢,怎么没给就走了?
陈智那张卡里连八百块都没有,因为那是大姐给他的卡,陈佳美向来抠门。
路上。
陈智问锅盔梦巴黎在哪。
锅盔对乐平市的各种场子都了解一些,这个梦巴黎是私密场所,几个豪门阔少把一栋楼改了改,然后在里面吸面儿玩女人,玩的不亦乐乎,除了几个亲近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江哥原本也不知道,因为给他们供货,提供白面儿,才去过几次。
锅盔仔细想了想,让陈智掉头去城南,他们此刻在城北,城北去城南,又要耽搁好一会,但是陈智一句话没有说,立刻就朝城南的梦巴黎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