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现在说出来。
深吸了几口气,勉力站起来,身躯摇摇晃晃,差点跌倒在地上,因为他的一条腿在跳崖的时候,磕在车壁上骨折了。
陈蕾搀扶着他走到墙边,让他站定,低声道:“小幺,让三姐来挡这三刀吧,三姐的心大,承受能力强。”
陈智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好了吗?”
套房里几十号人都看向卫铭,卫铭确实是燕京来的大人物,没人敢得罪,陈家得罪了这个大人物,很可能会遭殃,但是没必要用性命去赌吧,万一把命赔上就不值了,跑路也比赌命划算啊。
大家对陈智的做法很不理解。
陈智已经站好,卫铭也做好了准备,那柄蝴蝶甩刀带有银黑色花纹,像涌起的波浪,一道又一道地飘荡在刀身和刀锋上。
卫铭探手试了下刀锋,刀锋非常锋利,一不小心划破了手,吓了他一跳。
“我的刀比我更嗜血,小心它把你吸成人干儿。”
卫铭用纸巾擦了擦,见陈智连站立都很勉强,居然还敢嘲笑他,忍不住怒火中烧:“真的哪里都可以捅?”
“我早就说过了。”
“你不能动!也不能反抗。”
陈智摊开双手:“你看我像是能反抗的样子吗?一个三岁的娃娃也能把我推倒。”
“哼。”
卫铭紧握刀柄,朝四周看了看,所有人都望着他,今天原本是视察的日子,结果视察变成了参观,参观他捅人。
他收回视线,定在陈智身上,脸色渐渐变得狰狞,眼中满是狠厉之色,呼吸也变得粗重,突然猛吼一声,举刀朝陈智冲去。
大家都看得出来,虽然捅人的是他,但他比陈智紧张多了。
这的确是卫铭平生第一次拿刀捅人,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他自己知道,他的手正在微微颤抖,他极力压抑着这种颤抖,要亲手解决了杀害弟弟的仇人,这件事他必须做!
面对狂吼着冲来的卫铭,陈智出奇的平静,直到蝴蝶甩刀无声的刺入心脏,才皱眉闷哼了一声,声音轻的几近于无。
鲜血在胸膛上流淌,陈智看也没看,血,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有必要看吗,没有必要,他对血如此熟悉,熟悉到能清楚的计算出这个伤口的出血量、深度和尺寸。
套房里鸦雀无声。
陈智俯视着发懵的卫铭,一脸漠然:“你还有两刀。”
“这……这不可能。”
卫铭抬头看着陈智,呢喃低语,明明刺中了心脏,这小子为什么还活着,不,这一定是他的最后一口气。
呆怔半晌,陈智戏谑一笑,拔出蝴蝶甩刀,玩了个刀花,刀柄朝向卫铭:“继续。”
卫铭呆呆傻傻的接住刀柄,站了一会,才缓步往后退。
后面是地毯边缘,差点把自己绊倒,狼狈地稳住了身形,紧握着手中的蝴蝶甩刀,心道:不可能的,他也是人,不可能捅不死,这一刀一定能结果了他。
于是。
卫铭再次猛吼着朝陈智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