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了,韩警官。”他看了眼周颂,问,“我方便坐下吗?”
韩飞鹭:“方便方便。”
粱桭坐下来,又去看周颂。周颂脸上多了一道红红的指头印,扭头看着窗外,冷着脸大口大口地吸奶茶。
粱桭和韩飞鹭寒暄两句,问他来此有何公干。韩飞鹭随口敷衍只是顺路,然后问卫生间在哪里,得到指路后,就离座去了卫生间。
韩飞鹭走后,粱桭看了看周颂,笑道:“我担心你有情绪,特意过来陪你吃饭。现在看来我来得多余了。”
周颂听出他话里有话,当然不容自己被打趣,当即似笑不笑别有深意道:“梁总,你少坐着看戏不腰疼,敢问梁总是不是忘了我是个明白人?当心我一不留神说出大实话。”
粱桭立刻败下阵来:“行行行,我不说了。这是我给你买的午饭,你们自行分配,我就不打扰了。”
等韩飞鹭从卫生间回来,粱桭已经走了。他回到周颂对面坐下,问:“你们家的秘书呢?”
周颂还是悻悻的:“他是大忙人,放下东西就走了,你以为他和我一样有大把时间供你占用?”
韩飞鹭:“我看你的邪火一时半会灭不了。”说着把另一杯奶茶插入吸管,也给了他,“多喝点凉的,败败火。”
周颂喝了一口:“比刚才那杯甜。”
韩飞鹭:“这杯是全糖。”
周颂:“还懂得全糖不全糖,你经常买奶茶?”
韩飞鹭:“我不喝这玩意儿,给我前女友经常买。”
周颂挑眉:“是分手时给你一耳光的前女友?”
他还好意思主动提及此事,韩飞鹭用‘你脸皮真厚’的表情看着他:“不是她,是另一个。”
周颂哼了一声:“你还挺风流。”
韩飞鹭笑得又痞又拽:“没办法,我桃花运旺盛,女人缘好,挡都挡不住。”他并不想和周颂继续聊自己的情史,于是移开话题,“别说我了,说说你。”
周颂道:“说我什么?我又没有前女友。”
韩飞鹭指着他的鼻子:“如果说谎的人鼻子真的会变长,你的鼻子这会儿已经伸到西伯利亚了。”
周颂冲他翻白眼,翻完白眼又从眼角溜出余光去瞟他:“我还真没有前女友。”
韩飞鹭拇指和食指往外张开,道:“又长长这么多。”
周颂把他的手推开:“去你的,你爱信不信。”
韩飞鹭笑了笑,没接话。
周颂吸了几口奶茶,又瞥他一眼:“你吃午饭了吗?”
韩飞鹭:“没有,我从单位出来就过来找你了。”
周颂把自己的餐盘和粱桭送来的饭盒全都推到他面前:“你吃吧,我没动。”
韩飞鹭没和他客气,掰开一双一次性筷子就开始干饭:“你不吃点?”
周颂:“气都气饱了,吃不下。”
韩飞鹭:“你别得了便宜卖乖,到底是你气我还是我气你,你心里清楚。”
周颂拖着下颚看着他:“不是说你,今早我和同事有点不愉快。”
粱桭送来的是一盒烤肉饭,韩飞鹭把餐盘里一块披萨夹到饭盒里自制成卷饼夹肉:“和同事没处好关系,就把气出在我身上?”
周颂垂眼冷瞰,道:“和他们的关系好与否,我根本不在乎。”
韩飞鹭:“那你刚才呜呜喳喳是为哪出?”
周颂不语,想起了昨晚做的那场梦,梦里是死去的兰岚。至今他都清楚记得兰岚的尸体横陈在自己面前的情形,真实到他忍不住怀疑那其实不是一场梦。正是因为怀疑那不是一场梦,所以他很惶惑。
他想和韩飞鹭聊聊那场似是而非的噩梦,但出口却是:“昨天我碰见一个人。”
韩飞鹭:“前女友?”
周颂一脸不爽地瞪他:“你听不听?”
韩飞鹭给自己的嘴拉上拉链,然后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周颂低下头咬着吸管酝酿了片刻,道:“的确是一个女人,她叫宁雪儿,是......宁钰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