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让他剃成光头吗?明天带他去染回来。”
粱桭道声“好”,然后看着周颂磨了磨牙。
周颂扭过脸不看他,得意地挑起一侧唇角。
看到他奸笑,粱桭气不过,于是蓄意找他麻烦:“把衣服穿好,看你的扣子都开到肚脐眼了。”
为了贪凉,周颂的西装外套敞着,没有打领带,衬衫扣子解到第三颗,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庄重,但是距离露肚脐眼还有十万八千里。
周颂:“你管我呢,我凉快。”
周灵均闻言,把眉头一皱,怒气蹭蹭蹭回升:“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阿桭说的不对?整栋楼里能找出第二个像你一样衣衫不整的职工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面容不整衣着也不整,前些天还把同事的手机扔水里,上班这么久一点规矩都没学会,越来越自由散漫,尽学了些刁钻乖戾的坏脾气。”
周颂一声不敢吭,低着头默默把扣子系好。
电梯门开了,周灵均大步走出去,周颂和粱桭紧随其后。周灵均道:“现在看来让你自己一个人住是养蛊,没人看着你,你就放飞自我没了边际。晚上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明天搬去和我一起住。”
周颂一听这话,好似五雷轰顶,愣在原地好几秒。随后快跑几步一把扯住粱桭,和周灵均拉开距离,低声问:“怎么办?”
粱桭也有点慌,但气定神闲地瞥他一眼:“什么怎么办?”
周颂急道:“我不和你们——”
周灵均走得快,已经从一楼大堂玻璃门出去了,但是周围不停过人,人多眼杂。粱桭不等他喊完就捂住他的嘴:“你喊得再大声一点,我今晚就帮你搬家。”
两人走出写字楼,周颂道:“你敢帮我搬家我就敢住,我就不信你会比我好过。”
粱桭道:“放心吧,我来想办法。”说完就朝停车场方向去了。
周颂拿出手机,韩飞鹭发来一条定位,他走到路边打了辆出租,把地址告诉司机,出租车立即风驰电掣地开走了。司机是个老司机,路怒症很严重,一边开车一边骂周围的车,路上不停急刹车,饶是周颂这很少晕车的,也在车上白了脸。
好不容易挨到下车,他站在路边深呼几口气才在马路两边的店铺里找‘刘姐大排档’,突然听到街对面响起一声口哨,他循声望去,看到韩飞鹭站在路边朝他招手,把胳膊挥的像个雨刷器。
他穿过马路走过去,韩飞鹭咬着一根牙签眯着眼睛看着他,直到他走到跟前儿了,才把牙签拿掉,指了指他的脑袋,问:“这是假发套?”
周颂很自信地甩了甩头发,昂起下巴:“真的。”
韩飞鹭:“......什么时候染的?”
周颂:“那天在理发店,你刚走我就染了。”
韩飞鹭还是不信,于是伸手去摸,撩起周颂一缕头发仔细看了看,才相信周颂真的染了一头红发。他看着周颂的脸发了一会儿愣,才憋出一句:“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