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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殷笑笑长叹一口气,闭上双眸靠在沙发上。
那么多年了,她好不容易可以不抗拒男人的靠近,不抗拒景沥渊的呵护,亲吻,但是怎么就偏偏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呢?
每每想到自己十岁那年发生的事,即使是到了现在,殷笑笑依旧可以感到浑身的冰冷彻骨!就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景沥渊,景沥渊……
若是让你知道我是一个这样不堪的女人,你还会待我如初吗?
空荡荡的房间里,殷笑笑蜷缩在沙发上将脑袋埋进了膝盖里,一言不发。
与此同时,南屿医院。
沐霜冲破了重重的阻碍终于是在事发后好几天见到了景沥渊,这个曾经是她男朋友的男人,现在却是为了一个殷笑笑那么狠的对待自己。
南屿医院里的没有记者,景沥渊刚刚忙完,办公室的房门就被人狠狠的推开。
“沐小姐,你不可以这样……”话还没有说完,玲姐的话就被打开的房门给打断了,只能歉意的转头看着那个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景沥渊,“景医生,沐小姐她……”
“没事,你去忙吧。”景沥渊对玲姐点点头,示意她出去。
玲姐出去了,体贴的将门关上了。
沐霜的眼泪几乎就在看见景沥渊的那一瞬间便落了下来,整个人楚楚可怜,却又死死咬着自己的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柔弱的倔强令人心疼。
良久,整个办公室里都没有一丝的声音,终于景沥渊出声了,“沐小姐找我有事?”
沐霜的眼泪因为这一句话而流得越发的欢快了。
沐小姐?
他竟然叫她沐小姐?
以往的那一声‘霜霜’怎么就被自己给弄丢了呢?
“景沥渊,你一定要这样吗?”声音里夹杂着颤抖,即使她再要强,再倔强,说到底她始终不过是一个女孩子,“你一定要这样毁了我吗?你就那么恨我吗?”
凤眼微抬,景沥渊看着站在门口熟悉的女子,轻声开口:“沐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景沥渊的装傻,沐霜忽然就愤怒了,上前一步大喝:“景沥渊,你以为我沐霜是傻子吗?我被国外的演出退回来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甚至在国内,不论走到哪里都有记者跟着我,追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吗?”
这几天,沐霜快要被逼疯了,同样快被逼疯的人还有一个向琳,只是她还被关在向家出不来,来找到景沥渊目前只有沐霜一人。
“景沥渊,殷笑笑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你们不过才两个月,还是三个月,就那么轻易的取代了我们在一起的三年吗?”沐霜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当初她敢那样用自己的脚伤去伤害殷笑笑,其中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看中了这两年的感情,“景沥渊,你让国外的每一个演出团都不敢接收我,甚至让接收了我的演出团退了我,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我的名誉造成的是一种什么样的迫害?我是什么样的情况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在沐家我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的地位,出了那么大的事,我父母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一句,你现在还忍心这样对我吗?我家门口每天那么多的记者,我的身后跟着那么多的尾巴,难道你就看不见吗?景沥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沐霜愤怒的大吼着,那模样就仿佛景沥渊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可偏偏景沥渊却是一脸淡定的看着她,等着她说完了之后才开口说了一句:“沐霜,你现在也体会到了‘人言可畏’的可怕性了吗?”
那么,当初她做那样的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殷笑笑的感觉?
他的做法,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更何况他并没有造假不是吗?
景沥渊的话音一落,沐霜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狠狠向后退了一步,颤抖着嘴唇问:“景沥渊,所以你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要给殷笑笑一个公道,是吗?我让她的名誉受损,你就让我的名誉受损,你的出发点从头到尾根本就是殷笑笑,不是景家!”
眉头微蹙,景沥渊没有说话。
是为了殷笑笑的名誉,还是为了景家的名誉?他完全没有想过,终究目的是达到了不是吗?既然如此,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景沥渊!景沥渊!”沐霜忽然就哭泣着上前,一把拽住了景沥渊的衣服,弯腰垂眸哭泣着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明明还是那么吸引人,可是眼眸什么时候开始看着她的时候,再也没有了柔情呢?“景沥渊,我是你曾经爱过的女人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明明知道我在沐家有多难,你下手之前都没有为了我考虑过哪怕一丝一毫吗?景沥渊,如果今天嫁给你的那个人是我,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