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报,赵挺命士兵停止拨茅。”他想做什么
“报,赵挺命士兵直接往河里跳,以人填河。”什么?他竟以活人直插长茅填河?
卓夕听了,也不禁暗叹,果然是沙场老将啊。这一招,不仅解决渡河难题,同时也解决了大部分陆军不习水性的问题。士兵尸体以长矛固定位置,如此累积,最终后续士兵可直接踏尸而过。
一个时辰后,“报,赵挺部弃桥渡河,人桥已至河中央。”
半个时辰后,“报,人桥已近岸边,离岸三十丈。”
又半个时辰后,“报,人桥离岸十丈。”每近一点,都要过很长时间,可想而知,以人填河,需要多少冷硬的心。
最后,当他们终于攀上山顶的时候,“报,赵挺部已成功登陆。”
此时岸边台阶上的情形他们已经看不到了,只是可以想象,台阶上有滚石、有滚木,照样有弓箭,有近身肉博。这是最后一道防线,也是最后一道人墙。
间容请示了主子,另外又派三百精兵等在半山腰。本来卓夕是不同意这种人墙做法的。不过按间容估计,就算赵挺的人数经几轮攻击折损三分之二,尚余万人。若这万余人悉数登上这无名小山,就是一人一脚也能把他们山顶上这些人踏平了。间容的想法是,行军打仗时间就是生命,这些人能拖一时是一时。
情势越来越紧急。卓夕一行人不由加快了脚步。但是他们攀上山顶的时候,却傻了眼。余良过来向躺在担架上的璟沅禀报,“侯爷,前方似无法通行。”焦急神色显露无疑。“怎么回事?”他闻言起身,“去看看。”
果然已经到山顶,不过山顶中间是一个大坑,对面是什么情形无法看清。他们要到对面去,就必须从这大坑里穿行而过。但坑内不时转出嘶嘶的声响。
卓夕命人点亮火把来看,居然满坑内全是各种蛇类。卓夕仔细看了一下这大坑,坑壁呈红色,岩石呈圆形凹陷状,是典型的火山口特征。看来是因为这火山口暖和,蛇类都到这里来孕育产卵了。坑内蛇群见边上来了许多生物,较近的那些张开大口就上前来捕食。前方开路的士兵已经吓得连连后退,后面跟着的队伍见前方停下了脚步,有一些胆大的挤到前面来看情形,一见满坑的蛇都吓得往回跑。有几条蛇见有人跑动反跃起来主动攻击。一时士兵们拨刀的拨刀、点火把的点火把。蛇群也开始蠢蠢欲动涌出大坑。有几个不小心被蛇咬到的,都立时毙了命。
子然和几名暗卫紧紧围着璟沅,严阵以待,防止蛇来攻击他们。卓夕看到伍行拉着舒月好像有点力不从心,舒月在人群推搡中被挤到了外围,一脚踩到了一条蛇,“啊”地尖叫一声。那红色细蛇见有猎物到身边,瞄了瞄方向就一头射出向她咬去。
卓夕离她很近,不由得伸出手去拉了她一把。岂料舒月过于紧张反用力一拉,两人交错互换了位置。舒月尖叫道,“小姐!”卓夕一惊,心想完了,自己怎么撞上这蛇口了?可是奇怪的是,卓夕等了一会,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楚,她仔细一看,相反的,那条暗红细蛇迅速向后退,周围的其他几条蛇也后退着远离了她的身边。
子然焦急地喊着,“卓夕姑娘!”其他人也纷纷喊着,璟沅惊得就要过来。卓夕打了一个手势,“嘘……别过来。”璟沅却不理会,一个翻身飞到了她身边。他一路休息过来,已经好了很多。
“侯爷!”子然他们惊呼。
他上下打量她一下,“你没事吧?”
卓夕生气,“叫你别过来,你过来干什么?”
璟沅也生气,“本侯说过要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卓夕,“我没生命危险,你看那些蛇。”
她没看错,那些蛇真的慢慢在后退。她小心地前进一步,前面的蛇就往后退一点。是火把?她把左手火把往前举,左边的蛇却没什么反应。它们常年在火山口这高温环境下生存,又怎会惧怕火把?她右手空空地朝前挥了挥,果然蛇们惧怕地后缩了缩。她把火把递给璟沅,从右手袖兜里掏出了小白和那两个蛇胆。她照样左手小白,右手蛇胆测试了一番。居然,蛇胆一出,蛇群们逃得更快了。
“难怪我取下蛇胆时,你好像很害怕。”她对小白说。坑外的人们见璟沅和卓夕没有什么危险,都松了一口气,看到蛇胆的作用时,脸上又都充满了惊奇的神色。
她于是解下一颗蛇胆,丢给岸边的子然,“你来试试。”
子然捧着那颗蛇胆,也捧着一颗颤抖的心,小心翼翼地下了蛇坑,果然蛇群纷纷往后退开。
BINGO!就是它了!卓夕打了个响指,“子然,我们去开路,你来垫后。”
子然叫上间易和间容,“你们两快来跟我站在一起。”间易和间容跃到他身边的空地上,一左一右,夹住他发抖的身体。
璟沅向余良点头示意后,揽着卓夕的腰缓缓朝前走去。蛇群往两边退去,它们从中间硬生生地让出了一条道。后面的人开始战战兢兢地往前走,一边拿着火把紧盯着蛇群,生怕哪只蛇又冲上来。
好在大家都顺利通过了这个大蛇坑。卓夕于是建议间容给山下辛苦守卫的兄弟们打暗号,通知他们直奔山顶来。这个大蛇坑绝对是一个天然屏障。
然而跨越了蛇坑到达了山顶那一边,卓夕和璟沅都傻了眼。此山奇绝,山的另一面居然是一整面的悬崖。这就意味着,他们千辛万苦爬上山顶,以为能寻一处生路,没想到,却同样是另一条绝路。
后面跟过来的奴隶有几个绝望地掩面哭泣了起来。山下是追兵,前方是悬崖。真是一丝生路也无。
不过遇到困难就放弃可不是卓夕的风格。她向来是不到最后一秒绝不放弃。
卓夕看了看四周,指着对面的山问璟沅,“那是什么山?”
“不知,此地从无人来过。”
她估算了一下,这边的平台到对面那座山的平台大约有一米多的落差,两者之间看起来大约有十五六米远,“璟沅,以你的功力,你能一口气飞到对面么?或者军中有轻功比你更好的?”
璟沅正被她的那声“璟沅”叫得心花怒放,估摸了一下摇头说,“中间需要有个支点。”
“只需要一个支点么?”她确认一下。
“对,只需要一个支点借力即可。”
她又问子然,“刚刚把我们拉上来的绳索可还在?”
子然回答,“绳索足够,我等上山就已估计要攀爬,因此带了很多绳索。可是从这里到那里距离太远,轻功再好也无法飞越。”
如果能提供一个支点,就可以有人飞过去,架一座索桥。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可是,这悬崖半空中,哪里来的什么支点?有飞机就好了。她在内心感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