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脸色一变,平端着双臂,十指闪电般变幻着,最后双手一合,低声喊:“地火印!”
双肩涌出一股热流,沿着双脚融入地面,地下深处的无形之气,被热流引动,向毒虫最密集的地方汇聚。
过了十多秒,眼看着那些铺天盖地的毒虫,就要裹住朗行松,一股烈焰冲天而起,化为一道火墙,挡在我们身前。
火墙仅仅持续了几秒钟,不过却为我们,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就在火墙熄灭的一刹那,一颗金色圆球,再次飞了出去,在黑雾般的虫群中炸开。
经过轮番的打击,虫群明显稀疏了不少,不过这些零散的虫群,变得更难对付。
我丢出几张燃烧的符纸,身形狼狈的躲过一股虫群,地火印施展时间太长,而且消耗太大,不适合作为常规手段使用。
“五帝显灵,驱邪!”赖先生挥舞着手中铜钱剑,念完咒语,一口鲜血喷在剑身。
五帝铜钱受鲜血激发,轻轻颤动起来,一股至阳至刚的气息,脱离铜钱组成的剑身,飞射而出。
那股气息绕着虫群,转了一圈,黑雾般的虫群,无火自燃,“扑扑”仿佛灰尘般,掉落一地。
“赖三,那一串五帝铜钱,你蕴养了多少年,都快生出灵性了。”朗行松语气带着几分惊讶。
“这是我刚入门,师傅赠送的一袋铜钱,我一直埋在香炉灰里,二十多年了,现在刚取出来。”赖先生用手电照着四周,林中仍旧有一些零散虫群。
“你小子真沉得住气。”朗行松竖起大拇指。
我警惕地盯着四周,不时丢出几张燃烧的符纸,杀灭落单的飞虫,这些家伙很容易分辩,一个个身上全都萦绕着森森鬼气。
忽然,我脖子上一痛,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一股阴邪的气息,涌入体内。
“祛邪印!”我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双手飞快结印。
这些虫子邪性的很,身上都带着诅咒,若不及时驱除,那股气息就会分散于体内,隐藏起来。
淳厚的地脉之气,沿着双脚流入体内,那股阴邪的气息,还来不及隐藏,便被地脉之气剿灭。
“张老弟,你没事吧?”赖先生关切的问。
“没事,这虫子十分邪性,身上被下了诅咒。”我心有余悸的说。
说完,我伸手在后颈抹了点药膏,幸好只是被落单的虫子咬了,若是被大股虫群包裹进去,那下场真不敢想象。
“大家都小心一点,我们继续前进。”朗行松见虫群灭的差不多了,小心的继续向前探索。
“这吊尸还真难缠,下次再遇上,一定要连身体一起毁灭。”赖先生总结着经验。
我们沉默地在林中前行,热带雨林本就阴暗潮湿,夜里更是显得阴森恐怖,若是胆小一点的人,看见一根扭曲的树枝,都会被吓一跳。
“咦,前面的吊尸,怎么不见了。”朗行松用手电照着前方,语气凝重。
我瞧着前方那棵树,只看见一根孤零零的绳子,挂在那里,随着夜风摇来晃去。
“谁?”走在后面的赖先生,警惕地喊了一声。
我眼皮子跳了跳,扭头打量着四周,黑漆漆的雨林中,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只能看见身边三四米的距离。
“咔!”一侧传来枯枝的断裂声,我脊背如弓弦般紧绷,飞速回过头。
一根尖利的指甲,贴着我鼻尖划过,吓得我一身冷汗,扬手丢出几张符纸,身形向后暴退。
那具干枯的尸体,如影随形,动作灵活如猴,向我扑了过来。
“朗大哥,打它的腿,先把它困住。”赖先生语气急促说了句,提着铜钱剑,跑过来帮忙。
我一边后退,一边丢出燃烧的符纸反击,这些普通的符纸,虽然杀伤力不大,但是能阻碍对方行动。
“咻!咻!”两声轻响,身边的树木,树皮纷飞。
我额头渗出一丝冷汗,生怕朗大伯一个手潮,殃及池鱼,一枪把我给打了。
南洋这边的术法,果然诡异的很,那干尸又蹦又跳,居然比活人还灵活,子弹根本就打不中。
“五帝铜钱,困邪!”赖先生冲了过来,抛出手中铜钱剑。
连成一串的铜钱,忽然一下散开,如一根绳子般,向那干尸捆去。
我后背一痛,撞在一颗树上,见那干尸仍然紧追不舍,一咬后槽牙,挥舞着手中匕首,向对方手臂砍去。
一颗子弹贴着我小腿飞过,那干尸身形一晃,腿被子弹打中,金色火焰如附骨之蛆,在它腿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