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病情有所好转,苏培盛第一时间去回禀了寿康宫,正好皇后也在,既然有了解法,两人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也没那么多顾忌了,很快一同来到了养心殿中。
积郁在心中月余的忧患已解,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胤禛这会子气色也看着更好了些,他躺在龙床之上,已经听了好一阵关切宽慰的话语,他都一一应承着皇额娘,只是心中也无太大波动。视线微微后移,他看向站在后头的余莺儿,她正低了头,在几人面前也插不上话,只静静听着。
到了服药的时辰,苏培盛将熬好的药端来,太后见了顺势接过,眉目慈爱,难得地要亲自喂他,胤禛瞧着,心终有触动,眼浮出些淡淡的暖意来。
“皇额娘身子要紧,疫病虽能解但终归磨人,若不小心染及皇额娘,儿子怕是病中也不得安心,这些小事就让莺儿来做也罢。这段日子总是她在儿子身边,也伺候惯了。”
皇后见状也劝了两句,太后便也作罢,她看向余莺儿,语气温和:“昭贵人,过来些。”
余莺儿似乎有些受宠若惊,她很快走至太后身边,接过她手中的药碗,叫道:“太后。”
太后仔细看了看她,道:“是个细心的人,也难为你这些日子辛苦在此。”
皇后也道:“是呀,这些日子本宫与华妃忙于东西六宫的疫病之事,多亏了昭贵人你在这服侍皇上,瞧你,眼睛下都青了一圈。”她又看向皇上,似乎很是担忧余莺儿的身子,建议着说:“皇上,既然已经有了解疫的法子,不如让昭贵人先回宫休息,她这些日子怕也是夜夜睡不好,六阿哥定也是想极了他额娘,左右宫中还有华妃,这里就由臣妾来照看吧。”
皇后的提议倒十分妥帖,胤禛却并没说话,只是看向余莺儿。余莺儿坐在床侧正喂他喝药,她目光温柔,似乎明白他的意思,说道:“皇后娘娘与皇上夫妻多年,情谊深厚,若是娘娘凤体有损,不止后宫一时无主,只怕皇上更要担忧。眼下皇上正是需要人时时照顾的时候,嫔妾能得太后娘娘允准有幸服侍在侧,怎敢说辛苦,嫔妾卑微之身,只要能在皇上身边尽力,甘之如饴,还望娘娘以保重凤体为要,这样合宫嫔妃也能安心了。”
“嗯,莺儿所言有理,后宫事宜不少,皇后难免要操心,华妃终究性子毛躁些,大事还得你把持着。”胤禛说,“皇额娘,六阿哥在您那,孩子还小,难免闹腾,弘冀就劳您多多费心了。”
皇帝一心想让昭贵人服侍,太后自然看得出来,这些都是小事,随他去就是,况且想起六阿哥来,她也笑道:“六阿哥很乖巧,哀家也喜欢,含饴弄孙是哀家的心愿才是。”她又看向皇后,“这段时间,皇后也一直在寿康宫看顾六阿哥,细心周到,昭贵人母子此前也多亏你尽心尽力。”
“皇后贤德。”胤禛一向对她很是满意。
皇后忙说:“这些都是臣妾本分而已,臣妾身为皇后,自然将皇上每一个孩子当作自己的亲子一般,不敢马虎。”
药喝完了,太后也打算回去了,她随口道:“这次疫病多亏了太医院,还有昭贵人,皇帝之后要好好嘉奖才是。”
“皇额娘说的是,方子已经交给张廷玉去办了,等时疫一解,百姓安居,儿子自然是要论功行赏。”胤禛说,“宫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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