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只能是皇上或皇后了。”
许宛秋自然而然的就接话了,不然宫里其他人她也没机会接触,随便找个宫女公公来问,估计也闻不出来。
沈行知忍俊不禁,抬手点了一下她额头:“你当皇上皇后是你的亲戚朋友或者一般的病人啊?”
“那……他们让我进宫给他们看病,他们不就是我的病人嘛。”
这个道理没错啊。
沈行知无奈摇了摇头,眼里尽是宠溺之色:“你啊,心别太大,在右相府里见到夫人都尚且知道要行礼,要仔细,去到宫里,更加如此。”
“算了,要不还是别……”
他话还没说完,许宛秋就吓得连忙说:“啊?!别啊,我小心些,而且不是有你带着嘛,我跟在你身后见机行事就是了嘛。”
沈行知狐疑的看她:“当真?”
“当真,珍珠都没这么真!”
许宛秋立刻举起三个根手指当做保证。
见她举在跟前明晃晃的三根手指,沈行知一笑,眼底的宠溺之色溢于言表。
*
永乐侯府
贺北羽一边逗着笼子里的鸟儿,一边听着身后的黑衣人禀告消息。
“主子,今日杨大侠来信,说的莫如海前段时间向他打听关于北疆弥屠族人的事。”
贺北羽手里的动作便停顿了下来,黑衣人顿时紧闭嘴巴不敢出声,所有人都知道,主子很忌讳弥屠族这几个字的。
下一刻,啪一声响,贺北羽手里的小棍应声折成两段,惊得鸟儿在笼子里扑腾着翅膀。
语气阴森的说道:“呵呵,他竟查到我师父那里去了,我还真小看他了。”
“主子,杨大侠是想提醒您,要注意沈行知,莫如海突然找他打听,必定是因为沈行知的原因。”
黑衣人把杨天鸣的话传达完,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贺北羽将手里逗鸟的棍丢掉,转身时,脸上的慵懒闲散之色早已散尽,取而代之的阴狠之色。
“知道了,去叫周颂年来见我。”
黑衣人应声下去。
半个时辰后,周颂年来了。
贺北羽仍斜靠在凭几上,身姿却不似往日慵懒,他抬手示意他坐下:“今日听说你也去凑花神的热闹了?”
周颂年拘谨的坐下,回道:“是,趁着鱼龙混杂,将给各分阁的消息都传递出去了。”
“没那么简单吧?”
贺北羽执起茶盏,轻刮去表面浮沫,沉声道:“听闻,竟还有英雄救美之事?”
周颂年深知此事难以隐瞒,遂站起身来,沉声道:“主子,属下只是想规劝阿秋归来。”
贺北羽冷哼一声,斜睨他一眼,道:“让她回来?继续顶着玲珑阁圣女的头衔?全阁上下还要护她周全?”
见周颂年低头不语,贺北羽叹了口气,放下茶盏:“周颂年,你是怎么当上这个状元郎的,你心里清楚,许宛秋是药老硬保的人,看在药老的薄面上,我可以不杀她,但是!”
他语气一沉,透着几分冷峻与告诫:“休要再妄图与她重续旧缘,倘若再度因她耽误要事,休怪我无情。”
周颂年双唇紧抿成一条线,嘴角微微颤动,似在极力压抑。他终是吞下了心中的不服,低头,语气凝重地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