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
羊咩咩的手机到了上官易手里。
他的声音温润欣喜地从手机那头传来。
景年没有开外音。
薄谦沉只是离得太近。
听见了他的声音。
“年年,你终于醒了,感觉还好吗?”
相比羊咩咩失态的激动,上官易不愧是沉稳冷静的上官律师,即便没有完全抑制情绪,也是表露不多的。
景年笑,语气轻快愉悦,“感觉挺好的。”
“什么时候醒的,有没有让顾医生给你做检查,你一个睡了几个月的人,一定要清楚自己是病人。”
“我醒过来了,就不是病人了,顾医生说我很好。”
薄谦沉捏着手机的力度悄然收紧。
视线从景年脸上移开。
敛眸。
遮去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
景年和上官易通话时的笑容亲切而灿烂,不像跟他说话,她总是在刻意的和他拉开距离。
薄谦沉原本以为,她只要醒来就好了。
可现在却不知为什么,想要她像以前那般对自己。
而不是把自己当外人。
景年和上官易没聊几分钟。
是上官易主动挂的电话。
说她刚醒过来,不能太累。
让她好好休息。
景年挂了电话,眼角余光扫到低着眉眼的薄谦沉,他盯着手机屏幕,却一直没有其他动作。
她的视线落到他英俊如刻的俊脸上,他却第一时间感觉到了。
抬起的脸上浮起温润的笑。
他站起身,说,“既然打完了电话,那就别再玩手机了,我去给你打水,洗漱了早点睡觉。”
“谦沉哥哥。”
景年清眸如水的看着他。
薄谦沉打断她的话,“你等着,我去打水出来。”
景年看着他快步进洗手间的背影,眉心轻轻皱起。
薄谦沉打水给景年漱口,洗脸,洗脚。
也没有太过强势的行为,只是照顾得十分细微。
“抹点拍点爽肤水,这段时间我一直有给你用,你现在醒了,也要坚持用。”
“好。”
景年接过精致的小瓶子。
薄谦沉便眉眼温和地看着她。
两分钟后。
他把瓶子放到梳妆台前。
“你早点睡觉,别玩手机,有什么不舒服或者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我就在隔壁房间睡。”
景年住的是主卧室。
以前他们两个人住这别墅,是住一起的。
如今她醒了。
他很有自知之明。
不可能留下来。
这一晚。
是薄谦沉照顾景年几个月来,第一晚分房睡。
他回到自己房间毫无睡意。
洗了澡,穿着睡衣站在薄地窗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烟。
手机响。
他接起。
听着薄三在电话那头汇报完工作,他把烟头摁灭。
不到一分钟。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看见来电。
薄谦沉好看的眉眼染上凉意。
犹如突然的夏转冬。
长指按下接听键,他出口的声线淡漠,“喂。”
“谦沉,我听说景年醒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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