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宏倒是一脸无所谓,撑着身子从床上爬了下来,嘿嘿一笑道:“麻烦唐掌柜把我背下去,我这么重的病,可是啥话也说不出来呀!”
“对!咱们装聋作哑!”庄师爷一拨拉脑袋,开门就出去了。
丁以衡一脸威严的坐在大堂的椅子上,身后站着四十几个衙役,听见楼上有动静,抬头一看,却见李元宏被车马店掌柜背着下来了。
经过上次的妥协,丁以衡也不把李元宏放在眼里了,这次就是来讹诈银子的,连衙役都带来了,哪知一见李元宏的模样,吃了一惊,直接站起来了。
“李大人,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几天没见就成这模样了?”丁以衡睁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拱了拱手。
李元宏虚弱的趴在唐掌柜背上,眼睛眨巴眨巴,没有什么反应。
旁边庄师爷却是忙不迭的拉过一把椅子,将李元宏扶在椅子上,全部安置停当了后,才转身向丁以衡行了一礼道:“丁大人哪,您也看到了,咱们李大人现在就差这么一口气了,你有啥话就快些说,说完他好回去咽气!”
丁以衡走到跟前,左看看右看看,瞅了半天,最后捋了捋胡子对庄师爷说道:“看来李大人病的不轻,死倒也不至于,算了,这些话跟你说也是一样。咱们平阳府的陈知府听说汾西这边搞得挺热闹,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巡抚王大人让李大人协理的河工,范围是汾河的平阳府段。陈知府就奇怪了,既然是平阳府的河工,为何不修临汾县的大堤呢?所以让我来催一下,伏汛将近了,让李大人赶快抓紧时间,把临汾县也修一修吧!”
“什么?”李元宏和庄师爷同时蹦了起来。
“哈哈哈!我就说嘛,李大人哪这么容易死啊,这不活蹦乱跳的嘛!”丁以衡抚着胡须哈哈大笑起来,后面那些衙役也跟着一阵狂笑。
李元宏眼睛一翻又跌回椅子了,庄师爷赶紧道:“我家大人受不了刺激的,一刺激就这样了!”
丁以衡嘿嘿一笑,装作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话我已经传到,恐怕李大人不久就要先行赶往临汾县了,大人走之前,咱们把该结算的先理清楚吧!”
该结算的?还有什么要结算了?庄师爷眉头一皱,也不吭声了。
丁以衡见状哼了一声道:“李大人一去了临汾,汾西这边恐怕就顾不上了,说实话,李大人带来的银子本来就不多,修咱们汾西都不定够用,到了临汾又得花上一笔,所以嘛。。。。。。咱们还是先算清楚吧!”
一听这话,庄师爷和李元宏心里一下雪亮了,敢情丁以衡是知道,一旦李元宏再赶去修临汾的大堤,那带的银子必定更不够用了,到时候即使他再威胁刁难,也是榨不出油水了,所以赶在前头再敲一笔。
李元宏不便说话,庄师爷只好答道:“都有哪些要结算的呢?”
丁以衡慢条斯理道:“嗯!说来也不多,你们在我汾西修堤,一是阻碍了我县的商贾往来,那些码头上的货工都跑来修堤了,哪个还搬运货物啊!没人运货,行商自然就少了,行商少了,坐贾的生意也就不好了,那我汾西县的商税也跟着大幅减少,你们说说,应不应该由你们赔偿?”
庄师爷胡子一吹老高,急道:“汾西现在哪里有人做生意啊?自打丁大人你下令不让采煤,城内商贾早就搬的搬、走的走,影响商税的恐怕不是我们吧?”
丁以衡呵呵笑道:“商税是我收的,哪个影响我比你们会没数?再说其二,你们聚集几万人修堤,我汾西县能安靖得了?要知道汾西可是经过一次大乱的,人心不稳,万一有人煽动愚民,闹起事来,那就又是一场浩劫了,本县作为一方安抚,自然责无旁贷。所以这段日子汾西县衙所有人都没闲着,整日尽在各村各镇巡视民情,这份辛苦银也该由你们来出吧!”
庄师爷都气乐了,张了张嘴真想吐他一脸。
却听丁以衡继续说道:“此外,你们修堤,往来大车运送石料啊,柳条啊,木材啊,把我汾西的官道都碾坏了,日后还得花银子来修,这笔银子嘛,也该由你们来出!”
好嘛!勒索银子都到了这个地步,庄师爷干脆扬起头盯着房梁,给他来个不理不睬。
丁以衡也不心急,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呵呵笑了一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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