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自己曾经送过两支火枪给苗仁耽,现在怎么变成了四支了?
李元宏探手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支火枪,上下端详起来,只见这支火枪与自己缴获的哪些又略有不同,枪杆短了一些,重量上似乎又轻了一些,后面的枪托也不是红杉木的,而是黄澄澄的栌木。
“这是咱们自己做的?”李元宏知道自己在说废话。
苗仁耽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我的大侄子苗德水制作的,我这个侄儿啊,跟我大哥一个禀性,就是喜欢搞一些歪门邪道的物件,这不,我把你送给我的两支火枪给他玩玩,想分缓一下他的丧父之痛,没想到他倒摆弄上瘾了,后来狮子铁炼出来了,他要了一部分去,在铁坊里搞了一个多月,竟然制出了这四支火枪,用你给的火药弹子试了试,还真好用,哈哈哈哈!”
苗仁耽笑得开心,但李元宏心里却不是滋味,苗德水他是见过的,是个年纪十六岁左右鬼机灵的小伙子,想想他年少丧父,只能用制作火枪来分散心中的创痛,实在是。。。。。。
苗老爷子紧接着说道:“对了,李大人,你一向公事繁忙,这次来荫城镇必定是有要紧事,咱们荫城镇能帮上什么忙吗?”
一句话提醒了李元宏,坐回椅子说道:“晚辈这次来,确实是有两件事,第一是。。。。。。”
李元宏此来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火枪,他将山西商人在科尔克草原被俄国人抢劫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番,指明朝廷是管不了,也没能力管,只有晋商自己保护自己了,但商人们一来不会射箭,二来不会打仗,唯一能够保护自己的办法就是使用火枪,但朝廷是不允许百姓持有火枪的,所以必须将火枪制作的容易隐藏,容易携带。
而火枪,苗家已经能够制作了,唯一的缺陷就是还不够短,不过嘛,最大的难题已经被解决了,剩下就好办了。
此来的第二个目的就是卷烟机,李元宏将从怀里取出图样,一边比划,一边将制作手工卷烟机的想法说了出来。
要说手工卷烟机,结构其实非常简单,在现代的农村也有很多,其中难点只有两个,一是轴承滑轮的制作,二是密合性必须很好,而这两个难点,对于已经成功作出蒸气机的苗家来说,应该是小儿科了,所以李元宏才敢对烟叶商人夸下海口。
果然,苗仁耽一看图样,再听李元宏的讲述,呵呵笑道:“还以为你又拿什么物件难为咱们呢!敢情就这么个玩意,简单!你说吧,想要多少台卷烟机?什么时候交货?”
李元宏心算了一下说道:“先做出十五台吧,越快越好!”
三人说着话的功夫,已近正午了,苗仁耽吩咐摆上一桌酒菜,苗老爷子坐主座,李元宏和苗仁耽分坐两边,三个人边吃边商量在曲沃开办分号的相关事宜。正当说到派谁去曲沃执掌分号的时候,只听当啷一声响,李元宏手中的酒杯忽然被击成了碎片,酒洒的一桌都是,手也被震得有些酸麻了。
“不许喝我们家的酒!”
只听一声叫喊,一个身着灰白色布褂的高个少年从堂外窜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柄好像古代弩机似的武器,弩头瞄着李元宏,一张圆圆的未脱稚气的脸上,瞪的一双比铜铃还大的眼睛,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被蒸汽机炸死的苗仁挺的儿子——苗德水。
“德水,不许胡来!”苗仁耽一声叫喊,快步上前将弩机夺了下来。
而苗老爷子显然爱极了自己的这个大孙子,不忍呵斥他,只板着脸道:“这位就是李青天李知县,快过来行礼!”
苗德水退后两步,倔强的一挺脖子叫道:“我知道,他就是害死我爹的那个知县,我刚才真应该射高一点,打他的脸!”
这次苗老爷子脸上也挂不住了,胡须一颤,厉声道:“混帐东西,你爹是制作蒸汽机时出事的,不管李大人的事,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哪!”
“就是他让我爹做的那个蒸汽机,若不是他,我爹怎么会死,就是他害死我爹,就是他。。。。。。”苗德水虽然愤怒,但毕竟不是孩子,其实他也知道这不关李元宏事,只是少年心思一起,有些不管不顾了。
这么一句话,苗老爷子和苗仁耽都是一怔,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怎么反驳这个孩子了,尴尬的望向李元宏。
哪知李元宏却缓缓走了过去,从地上拾起那柄弩,仔细看了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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