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李元宏和老喇嘛一起吃饭的时候,一个年轻的驼夫忽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大声喊道:“李掌柜,这里的草有毒。。。。。。”
此言一出,四周的驼夫们和喇嘛们腾然站起身来,大伙都知道,一旦驼队遇见毒草坡,那就意味着大难来临了。
李元宏见此情形,直惊的头皮都发麻了,他与马奔程算来算去,唯独没有算到自己的驼夫会坏事,强自稳了稳心神,故作镇静道:“不许胡说,马领房在驼道上走了十几年,怎么会看走眼,你下去吧!”
其他驼夫想想也是,马领房一向以谨慎沉稳著称,身为归化四大领房之首,从未在驼道上出过任何差错,据说他祖上还传下来一本百草谱,专门记录着草原上各种毒草的形状特征,他怎么可能把驼队带到毒草坡上呢!
于是附近其他的驼夫又坐了下来,有人还打着哈哈说道:“张小四,你比马领房还能耐啊,人家瞧不出的毒草,你都能认出来,你也能当领房啦,哈哈哈。。。。。。”
这个年轻的驼夫名叫张小四,只见他丝毫不在乎四周投来的调谐目光,还是一脸的固执,从脚下摘下一片草叶,扬在手里说道:“这种草叫绊马草,我爹和二叔每走一次驼道都会把沿路不知名的草采回来,喂给咱家的骆驼试,为此俺家死了十几头骆驼呢,俺去年见过这种草,一旦被马和骆驼吃了,就会拉肚子走不动道,这可是千真万确的啊!”
这话一说,周围的驼夫轰然大笑起来,要知道,驼户千辛万苦赚点钱,一般都给自家买骆驼了,这些骆驼也是驼户们的命根啊,护还护不过来呢,而张家竟然拿自家的骆驼做试验?不是吃饱撑住了嘛,怪不得别人家里的骆驼越养越多,他张家却越养越少了。
李元宏却笑不出来,这个张小四说的话无疑是对的,但自己若不及时压制住他,喇嘛们一旦产生的疑心,那就全完了。
想到这里,李元宏脸色一板,厉声喝道:“你要知道,咱们驼队即将进山,这是最后一处草场,骆驼不吃饱了怎么赶路?光凭你的一句话,整个驼队就要改草场,哼哼!若是出了什么变故,你担的起着这责任吗?”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但张小四却毫不在乎,脖子一扭,瞪着李元宏说道:“我不是光凭嘴说,李掌柜,咱们趁驼队还没完全进入草甸,能否试一试?”
李元宏不知他要玩什么花招,皱眉道:“怎么试?”
张小四从旁边拉过自己的骆驼,蹲下身子将地上的草抓起几把,放在木碗内,又从火堆里挑出几块滚烫的石头放在木碗内,搅拌了半响,忽然抓起碗里的草,猛然塞进了自家的几峰骆驼口中。
李元宏诧异道:“你这是干啥?”
张小四放下木碗,转过身来苦笑道:“这草一遇热,毒性就挥发的快,骆驼吃下发作的也快,李掌柜,您看仔细了,一柱香时辰,这几头骆驼就得拉稀!”他虽然拿自家的骆驼来试草,但心里却是难过之极,毕竟这些骆驼都是自家全部的财产啊!
见到这边挺热闹,其他驼夫也好奇的围拢过来,一时间人头耸动,场面变得拥挤起来,李元宏心知要糟,刚巧看见马奔程也走了过来,连忙挤上前去,低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讲了一下,
马奔程沉吟片刻低声道:“你到前面说几句话,把大伙引过去,我去搞一下!”
李元宏见他不慌不忙的样子,心里也踏实了一些,不过转念一想,现在这节骨眼上,有什么可以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开呢?对了,驼队最怕的三样东西——山崩、暴客、毒草坡,现在不在山中,那就只有暴客能使驼夫们震撼了。
想到这里,李元宏又挤回人群内,环视一圈,忽然大声叫道:“刚才,我收到大盛魁分号来报,有一伙来路不明的马队正在从西面向咱们驼队靠近,大伙谁知道附近有什么盟旗?这伙马队是什么来头?是敌还是友?”
这话一说,众人当真被唬住了,一个驼夫立即喊道:“咱们这地东面是乌拉蒙泰旗,西面是索斯布玛旗,但这两个旗都与这里有一日的马程,现在又不是转场的季节,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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