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这儿虽然还没理出头绪来,但有先车这鉴,倒也记得像聂魁一样,低低伏下身子,几乎是以一种很不雅观的姿态,五体投地般的趴在船板上了,手里牢牢抠住地板上的凸起处。极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拿着!”随着这一句话,空中有一物挟着破空风响,掉落在我面前。而聂魁的声音,在风雨中显得模糊不清。
看清那掉落在地,砰然作响的木浆,我的脸色,再次惨白上几分。
颤抖的声音,已不受控制的带上几分惧意。“这船,撑不住?”
事实上,这个问题不用回答,我已看见经过连翻了一翻折腾后,这船上连接处,吱吱作响,已隐隐有散架的的迹象。
“少费话,把自己绑在木板上,听天由命吧。”
仍是恶狠狠的语气,聂魁头也不回的忙碌着给自己绑上木浆。
很悲观的看着那结实的木浆,虽然我很怀疑若真个翻船,它能支撑起我这不识水性之人,身体的全部重量。然而此刻,这已是唯一的办法。
把满腔的感激之情咽回心里,此刻不宜废话,我也有样学样的开始笨拙的拿起木浆。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巨大的浪花,轰的一声,再次把小船高高抛起,这一次,再次落下的船终于经不住这般折腾,吱呀吱呀,断成两截。
猝不及防间,我只觉天旋地转,手中下意识想抓住木浆,然而,那样的强势高抛,木浆已不知被抛到何处去,汹涌的河水,如出栏的野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没了一切。而我,则如失去翅膀的鸟儿,重重摔落水中。
一时间,求生的本能,让我几乎用尽了全力拼命挣扎,也不过略一冒头,刚吸了半口气,身子又沉了下去。手脚似被重重束缚住。涓涓流水毫不留情的灌入耳中,渐俺过眼睛,我心中一时发慌,欲张口呼救,这一开口,无孔不入的河水合猛的呛进喉咙。好难受……
精神已经恍惚,第一口呼吸都呛入了水,一如死神冰冷的手扼住我的喉咙。我想,我快窒息了,恍惚间,似乎已能看到死神的狞笑。意识渐渐模糊,身体沉甸甸的,渐渐下沉,没顶。
意识恍惚涣散的刹那,一股强大的力道,自身后把我抱住,身体再次上升,破出水面,顾不得其它,大口大口的贪婪呼吸着新鲜空气,呼吸太急,所以,咳嗽连连。
这一次,我是被人半拖半拽的,在水里浮浮沉沉间,也不知是哪一次挣扎着,脚下,身子仍泡在水里,脚下,却已踩到实地。
昏昏沉沉的上岸,胃里只觉翻江倒海般难受,一连呕出几口清水,感觉已是筋疲力尽。
“谢谢你!”
虽是仍然有气无力,我却真诚的道谢。望着一脸倦意的聂魁,我心里,感激莫名。
然而,聂魁的此刻的脸色惨白,不知是不是在水里泡久的缘故,手足冰凉。想来他自己在风浪中已是费力,何况,还要拖着根本不会水的我。
然而,回应我的感激的,却是那把比聂魁手足更加冰冷的匕首,再次被架到我脖子上。
“不用谢我,你死了,我拿什么换我那些个弟兄。”
这样的一句,也让我感激涕零的心,再次冷却。
只是这一次,我心里,却忍不住升起一股苦涩的意味,没有想过,在经历了那样的生死之危机之后,一切,竟又如最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