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们随着人流回到秀水客栈,简单地吃了个饭。然后骞绯月换上了师父给的支架,戴上了面纱。花怜还帮千默稍微化了下妆,让他一下子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跟师父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就坐着马车赶往拍卖场。因为拍卖结束了,明天的活动又聚集在城北的杏林阁,所以人群都往城北涌去了。拍卖场周围冷清的很,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马车哒哒跑到了拍卖场的西门,冷祤寒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哪里。千默打马上前,冷祤寒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到来,先一步走出了马车。
千默看到冷祤寒今天带了一个画满奇异花纹的面具,穿着的衣服也不是平常的白色长衫,而是一身黑色,上头的纹饰也颇为奇特,似乎并不是燕国的服饰,他还愣了下。
“来了!”
“嗯!师父!”千默低声喊了下,没让车里的花怜听到。
“千默大哥,是哪位好心人……”花怜掀开帘子,刚想搭话,在看到冷祤寒的面具时,浑身一颤,“你……”
“嗯?”冷祤寒显然也看到了车上的人,“他就是你们说到有木牌的人?”
“是!”千默点头,他一把把愣着的花怜拽下车,然后扶着被挡在后面的骞绯月扶下来。
冷祤寒看到骞绯月站着的身姿,和感激看着她的眼神开口问道:“可有不适?”
骞绯月知道他问的不仅仅是支架,还有那药,她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冷祤寒点点头,拿出怀中的木牌交给他们:“你们先进去吧,两人一个屋子。我跟这小子一起!”
“是!”千默接过牌子,跟骞绯月一起先一步走进了拍卖场。师父这样安排也好,他本就不想跟绯月分开。
花怜看着两人的背影在门里消失不见,才慢慢转过头,牵出一个心虚的笑容:“呵呵,呵呵,这么巧啊,大巫!”
“领主知道吗?”
“当然知道!”花怜脖子一梗,随即又缩了缩,“您,不会是来抓我回去的吧?”
“领主不是知道?”冷祤寒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甚至比冬日里的寒冰还冷硬。若是骞绯月他们在此,就会发现平时师父对他们的声音已经是柔和了太多了。
“咳!”花怜被他面具下的眼神一盯,莫名抖了抖。他活了十二年,还真没怕过谁,除了眼前的大巫。可能是小时候被他的面具吓到过,所以他每次见到他,都有一种要退缩的感觉。
“不是,呼……不是来抓我的就好!”花怜悄悄松了口气。
“进去吧,不过结束后,你得跟我走!”
“啊?”花怜一脸苦丧,“为什么?您不是,不是来抓我的嘛——”
然而冷祤寒没有再回答他的话,内劲外放,伸手一抓,一股无形的气劲就把花怜怀里的木牌吸到了手里:“走吧!”
“是——”花怜低下头,心中感慨万千。怎么会是大巫?怎么这么不巧,竟然会遇上他。“嗯?”他快步追上去,“大巫,您跟千默大哥是什么关系啊?怎么会跟他们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