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江言意外的扫了他一眼。
"我还以为,你会不好意思。"
周司白随意的说,"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感觉用这三个字喊你,是件自然而然的事。"
其实男人将一个女人贴上属于自己的标签时,这些改喊出口的话喊出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算要周司白天天都这么喊她,他也觉得没什么问题。
周司白说完这句话。又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然后很自然的把杯子递给江言,"安神茶,感觉你这几天睡眠不太好吃,也可以喝几口。"
对于共同喝一个杯子这件事,江言没所谓,反正直接的口水吃过,他的蛋白也吃过。喝一个杯子都是小意思。
只是江言有点惊讶,她每天都看见周司白睡得挺早的,没想到竟然知道她睡眠质量不行。
不过这个原因,江言很快就弄清楚了。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周司白依旧睡得很早,而江言在床的另一侧看医学方面的书。
苏谭谭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还没睡,于是翻身起床去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苏谭谭,情绪不太好。一直在跟她聊以前的事,不过却避开了叶勋和叶溯两个人的名字。
可是苏谭谭的以前,哪里离得开他们两人。哪怕她回避,但意思里面还是多少提及。
这两天,a市有条大新闻。
叶勋要结婚了。
据说不是他自己看上的,而是叶溯看上了那个"妈"。叶勋多心疼自己的儿子啊,哪怕再不喜欢,儿子药。他到底是还会妥协。
江言不动声色,"你可以回去转一转。"
"不行啊。"苏谭谭说,"我走了,他就没有人照顾了。"
苏谭谭说,阿言你知道吗,我特别想把那小崽子塞回肚子里,你说我是什么运气,生了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苏谭谭说,我就一直知道,叶溯那王八羔子一点都不喜欢我。
苏谭谭继续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最后沉默。
她沉默了许久许久,久到江言都以为她睡着了。
可是她在最后又说,但是好歹是我生的,到底也是属于我们之间的缘分,既然他找到了一个他喜欢的母亲,我就希望。他这一辈子能幸福。
江言何尝不知道,苏谭谭这是希望有人劝一劝她,告诉她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可是她只能自己选,因为只有这样,哪怕后悔了,才不会责怪他人。
她笑,"谭谭,这是你的劫,我不能干预。爱和弥补,你终究要选一遍站的。"
挂了电话,江言回头,却看见一直就站在她身后的周司白。
他在看到她回头的时候,警惕的表情才松懈下来。
江言拉着他回去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他怀里,"怎么不睡了?"
"睡不着。"他停训了一会儿,说,"我还以为,你又要走。"
江言顿了顿。
很快她就把事情给串了起来,周司白会知道她睡眠不行,是因为他自己睡得也不沉,大多数时候应该都在浅眠。而原因想来就是上次她走掉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所以他才会时时刻刻都警惕着。
江言看了他一会儿,平躺,说,"来。"
周司白有些疑惑的扫了她一眼。
"不是怕我走么?"江言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几分慵懒,几分随意,更多是调侃,目的是为了放松他崩得太紧的神经,"那就睡、服我,看我还走不走。"
周司白:"……"
--
……
英国的环境。总体来说算是不错,雾霾之类的几乎不会出现。
除了阴晴不定这一点以外,应该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周司白带着江言去最高级的骨科医院检查的那天,就下起了雨。
也正好方便江言穿一身长衣长裤。
至于原因……
江言扫了眼一旁端端正正,一本正经,禁欲气息显著的周司白,倒是一副人模狗样的模样。
换作是谁,估计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么号看起来有些虚弱并且似乎性、冷淡的男人,能把她身上啃出来那么多印子。而且差不多过了三四天了,痕迹也没有完全消下去。
那晚的事,江言还记得很清楚。
周司白在找到套子之前,任凭她怎么钓他,完全不为所动,江言就琢磨着,他大概兴致不太高。或许只是为了敷衍她。在听说套子没了的时候,甚至平静的点点头,就要睡了。
但江言十分不容易的在包里找到了一只。
周司白皱眉说:"只有一个?"
"嗯,没了。"
他盯着她手上的东西看了好久,最后有些自暴自弃的说,"算了,一次就一次吧。"
结果这一次……
江言不动声色的把视线从周司白身上收回来,她说他不行。也就是说说,按照周小先生的性格,这方面是绝对受不得诋毁的,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估计也会强撑下来。
大概是她盯着他看了太久,周司白侧目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今天的医生,你认识的?"江言问道。
"嗯,算是最好的医生,检查结果可信度比较高。"甚至比叶医生还好,只是周司白当初不太愿意把自己的样子暴露到其他人眼皮子底下,才没有过来过。
江言点点头,其实她在上学的时候,有一个学长就是这方面的行家,两个人当初的关系还算不错,她甚至还把他纳入备胎的行列过。
后来,她当他是兄弟。
但许久不见,她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
两个人到医院时,mark医生刚刚给病人做完手术。
江言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就笑了笑,惹得周司白回头凉凉的看了她一眼。
mark医生当然长得很好看,典型的金发碧眼大帅哥,虽然是个医生,但显然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格,身材是标准的模特身材。
当然,这不是让江言笑的主要原因。
她在周司白的眼神中,朝mark医生走过去,后者张开双臂,两个人来了个拥抱。
周司白的脸色变了变。
江言说:"mark,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真的是巧了,mark医生,还真的就是江言那位读博时的备胎兄弟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