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些条款到时候都会在三方的转会协议上面清楚标明,不过具体怎么分成,通常都是老东家和选手之间商量决定的事,并不需要作为收购方的新老板过分操心。
可是,这次gh提供给bk俱乐部的合同上,却是已经把这分成的模式清楚地填写完毕了。
不是七三,也不是□□,而是前所未有的三七——景元洲的基础签约费用,足足占了转会费的70%。
这是什么概念?就等同于这3500万的天价,bk俱乐部收入囊中的,还抵不过最初开出的1800万在正常情况下的收益提成。
林延当时没有叫王经理当面验收转会合同是对的,景元洲非常怀疑,如果当时现场提出,王经理可能真的会选择跟他拼命。
但是现在gh的人都已经回去了,面对这个叫人肝肠寸断的合同,王经理唯一商量的对象就只剩下了景元洲。
如果说在面对林延的时候,王经理还可以大义凌然地打着为自家选手争取最优待遇的旗号,那么如果此时在景元洲的跟前,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战队突然提拔新选手的做法无疑会触犯titans庞大的粉丝群体,这时候如果再爆出强制修改分成条款的事,苛待战队功臣的锅就注定得背上了,一旦口碑惨败,一系列的效应更加无法估算。
bk冒不起这个风险。
所以到了此时此刻,除非景元洲自己明确表示不去gh,bk俱乐部管理层这边就算有再大的怨气也只能往心里咽,吃下这个哑巴亏。
gh这样的做法,不管怎么看,多少都有点“收买人心”的意味。
如果说景元洲之前还是不太理解林延为什么就非要认定了自己,当看到联盟推出的电竞选秀综艺之后,也已经瞬间明白了过来。
gh想要从这次的综艺节目里捞职业联赛的参赛资格,队长的最佳人选,也确实只能是他。
像景元洲这样多年累积沉淀下来的现象级选手,带来的舆论效应,远不是那些初出茅庐的年轻选手们可以比的。到时候综艺节目一开始,光是titans这个名字,就足以让这个备受争议的节目受尽瞩目。
再加上后续拿着“全联盟最高转会金”这个噱头继续造势,就已经基本可以预见名单公布之后将会引起的血雨腥风了。
想到这里,景元洲又低低地笑了一声。
反向讨价这种操作看起来迷幻,但实际上却是一举把后面所有的路给全部铺平了,这桩生意做得可以说是精明至极。
林延在景元洲这样的态度下,也猜出对方已经收到了自己的这份“大礼”。
这时候懒懒散散地勾了勾嘴角,心照不宣地转移了话题:“跟合同无关的话,景队这是想要提前培养一下感情?”
景元洲倒是多少习惯了他这口无遮拦的样子,开门见山:“既然买了bod基地,林总就没有想过一并接下他们的选手?”
按照他几次接触后对林延的了解,为了更大程度地争取他的加入,如有其他成员人选一定会毫不掩饰地给他透底。
既然到现在都没有提半句,显然是没有对bod的那些人下手。
虽然bod的明星选手确实早在两年前都转会了,但是剩下的那些好歹也是职业级别的选手,对于gh这种刚刚起步的俱乐部而言,这种打包卖队的机会可以说是千载难逢。
可偏偏,林延似乎完全不为所动。
这也是让人有些不太理解的地方。
结果,林延简单粗暴的一句话,直接解决了景元洲所有的疑问:“当然是因为,太菜了啊!”
景元洲愣了一瞬,稍微品了品,差点笑出声来。
也不知道手中一个选手都没有的俱乐部,到底哪来的底气嫌职业选手菜。
但是有一点不得不承认,bod剩下的那些人,也……确实挺菜的。
林延的逻辑依旧满分:“他们但凡能打一点,也不至于把自家俱乐部都熬倒闭了。这还把他们买过来干嘛,总不能让他们再把我家也给熬没了吧?要真这样,我上哪哭去?”
景元洲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勾起了几分:“嗯,你说得对。”
不知为何,这样低低的一声从听筒里传出,莫名带上了一层朦胧的宠溺和暧昧,刚刚还滔滔不绝的林延一下子没了声。
景元洲缓步走到窗前,视线投向远处的天际:“那我呢?你就不怕bk把我换下来,也是因为状态下滑?”
林延在那头低笑了一声:“别开玩笑了,titans要是状态下滑,我能把俱乐部里的键盘全部吃了。”
景元洲:“就这么肯定?”
林延换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埋在沙发里,语调里透着一股子恣意的自信:“这样跟你说吧,bk的管理层没能在这种俱乐部的巅峰时刻找准你的位置,本身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这和选手的状态没有半点关系。很多事情是需要教练去做的,而不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选手,bk做的最烂的地方就是不愿意承担责任。当然,有些责任对于没能力的人来说还真承担不起,往直白点说,就是他们自己不行。”
景元洲眉梢微挑:“哦?那你行吗?”
林延悠悠一笑:“我行不行,你试过不就知道了?”
话音落下,周围忽然安静了一瞬。
林延后知后觉地用指尖轻轻挠了挠侧脸。
好像一不小心又嘴瓢了?
景元洲:“大概,已经试过了。”
林延听到近似自语般的一句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啊?”
“没什么。”景元洲那边似乎来了什么人,隐约间有些断断续续的对话,片刻后声音才再次响起,“我这里还有点事情,下午联系。”
林延顺着杆子往下爬得特别利落:“好嘞,我等你~!”
语音通讯戛然中断。
bk休息室,库天路还保持着刚才探入脑袋的姿势,神态迟疑:“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要不……队长你再聊会儿?”
景元洲将手机收回了口袋里:“不用了,走吧。”
库天路的视线停留在男人耳根处隐约可见的可疑红晕上,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对面到底是谁啊?
天可怜见,队长可从来没有那么温柔地和他们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