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宋澈的家,她不能随便召唤火龙出来。不能硬拼,只能躲闪了,扶桑的武功并不算多好,如今这么多树枝一起缠过来她自然是顾不过来,好几次都被抽中,浑身上下伤口不断。
但巧也巧在她的血有驱邪的作用,那些树枝再要缠过来的时候一碰见她的血就会自动缩回去。扶桑从地上爬起来,站在空无一人的密林中大喝:“念及你修行不易,我本不想取你性命。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人,我绝不能饶过你。”
她话音落下,鼻息间突然有很浓郁的花香味。扶桑暗叫不好,她一转身,已经看不见出口了。而周围突然开满了兰花,每一朵叶子墨绿,玉白色的花朵一簇簇的开在顶上。
想来是被那个妖精布下幻境,她如今算是被困在这里了。扶桑思前想后想把自己揍一顿的心思都有,这摆明就是个圈套,就是要将她引过来困住。现下自己被困在这里,也不知道宋家人怎么样了。
她少不得要施法,可是一催动灵力那花香就会变得更浓,扶桑只觉得头晕怎么也使不出力了。她咬破一点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席地而坐开始寻思怎么出去。
这妖精似乎并不打算想要她的性命,只是想将她困在这里。所以也是下了十足的功夫,任凭扶桑怎么做都没能成功。她后来也是累了,干脆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再后来她是被大雨浇腥的。扶桑睁开眼,身上全部湿透,她哆哆嗦嗦的爬起来,幻境已经不存在了,密林本来的样子又再度呈现出来。但是天还是黑的,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她被大雨砸的眼睛生疼,她主修火,在水里泡久了灵力会减弱。扶桑急忙跌跌撞撞的往回赶,好不容易回到了萤夏阁,衣服还没换下来就听见外头的吵闹声。
她喊了一声婢女,“外头是什么声音?”
婢女也不知道,不过还是出去查看了一番,等扶桑换好了衣服坐下正吃茶的时候,婢女一边小跑一边喊道:“姑娘不好了!外头出了大事!”
扶桑皱皱眉头。镇南王府是大家,王妃又是一把好手,所以府里的下人个个也被*的很好。如今这婢女慌慌张张,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二公子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婢女带了哭腔,“王爷和王妃都被惊动,现下正在兰园那里呢!”
扶桑急忙拿了外衫,头发也来不及擦干就赶过去。这是他们宋家的家事,按理不该她管。可是事出有因,她总觉得同那妖精脱不了干系。
匆匆忙赶至兰园,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镇南王夫妇都在,王妃大约是才从床上爬起来的缘故,只绾了个简单的发髻,连朵簪花都没有。此刻正忧心忡忡的拦在宋泽前面,镇南王倒是面色如常,不过也是正在和为首一个穿官府的男子交涉。
想来就是大理寺卿了。镇南王狠狠剐了一眼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随后才压低了语气,“何大人这么晚了到我府上来拿人,按理说本王不该妨碍公务。但是犬子这件案子目前无凭无据,何大人这般是不是不太好?”
何大人擦擦头上的汗,心里也恨不得滴血。谁高兴大晚上被人从被窝里提溜出来,本来镇南王府上死了两个侍妾不算大事,瞒一瞒也就过去了。可是偏偏雕花楼里头那几个头牌姑娘也丧了命,本来这点事也不归他管。可是架不住人家宋二公子亲自过来自首,说自己害了这么多条人命。
他一个大理寺卿能怎么办?
“王爷,是下官唐突。可是此事已经惊动了圣上,下官本想明日再来,可就在之前圣上快马加鞭下了圣旨。请王爷不要为难下官啊!”好死不活,宋二公子自首这件事阵仗颇为壮观,惊动百姓不说还连带着叫右丞相的四公子晓得了。
丞相家四公子是什么身份!同那宋二公子可是积怨已久,这右丞相主文,在朝中被镇南王压了半辈子不说,后来又被宋澈压着。这火气早就留下了,此刻不趁机添柴加火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孽子!你这混账东西,你瞧瞧你做的什么好事?老子的脸都给你丢尽了!”镇南王气的抬手就打了宋泽一个耳光,宋澈的头都被打偏过去了。
王妃也不敢劝,倒是宋泽面无表情朝着两人一跪,“儿子不懂事,给家里惹麻烦了。一切后果由儿子一力承担,爹娘就当做没生过我个不成器的儿子!”他站起来走到大理寺卿身后,“何大人,我跟你走。”
何大人也为难,但是也没法子,只能带着宋泽赶紧走了。人一走,王妃就差点哭晕过去,“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混账东西!这可怎么好!难道真叫我看着他去死啊!”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几条人命在身,圣上不可能网开一面。
镇南王面色不善,他看不得王妃难过,将人拢到跟前,“你先别着急。明日一早我就去宫里,早年还有几分军功,子恒那里也有几分薄面。”想想还是忍不住骂:“这个逆子!自己找死也就罢了,叫家里人为他这般。子恒的战功是拿命换来的,如今还要腆着脸去给这逆子求情!”
王妃哭累了便由镇南王带回去了,走之前他喝退了院子里的所有人。一时之间大家都回了自己屋子,扶桑站的角落比较暗,是以没有人注意。等人走后她才走进了屋子,赵玲珑就坐在桌前,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姐姐。”
赵玲珑抬起头,见是扶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倒是闹大了动静,将你也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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