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一下子去了两个人,一时半会谁都缓不过来,即便知道真相的扶桑和宋澈在这样悲伤的气氛里也难免也要跟着不愉快。
毕竟对于宋澈来说,这辈子确实是不太可能会和宋泽再见了。
不过经过这次的事情后王妃倒是有点想通了,并没有那么排斥她和宋澈的婚事。不过镇南王那里始终不太满意,但因为丧事才过也不适合马上谈论婚事,所以也就搁下了。
宋澈很是愧疚,“本来说好等回来了就要给你一个盛世婚礼,结果出了这么多事情。扶桑,对不住了。”
“你在我身边,比什么都好。”婚礼不过是形式上的,只要他们还守在一起就已经是一种恩赐了。
因着宋泽的事情皇上给了宋澈半个月的假期,丧事一过宋澈不忍心瞧着扶桑也跟着难捱。所以就带她出去逛逛,扶桑早前虽说也在晋安待过,不过那会子却也是没有什么心思好好逛逛这城。
二人先是去了酒楼听了一会说书,扶桑觉得怪没意思的,所以两人又出来去往书店瞧瞧。这书店乃是宋澈二伯家开的,一共有三层,是整个晋安最大的书店。里头有不少好东西,扶桑没来过所以看的很仔细,宋澈悄悄跟她说三楼好东西最多,她便蹬蹬蹬往上跑。
宋澈也不急着追上去,就在一楼同人说话。这地方他来了没一百回也有五十回了,什么书在什么地方他都知道,着实兴趣不大。
三楼果然比楼下两层要更精致一些,而且这里也不是人人都能来的。店里的伙计大约是看了宋澈的面子上才肯叫她来的,扶桑穿梭在各种书架间,瞧着有许多的书在外头都已经是绝本了。
她的目光落到最上面一本诗集上,可惜太高了她够不着。正当她在左右寻找有没有凳子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却将这本书拿了下来递到她面前。
“多谢…阿西?”扶桑抬头瞧见那张熟悉的脸,惊讶万分,“你什么时候来的晋安?”
小渔村一别到现在也快有大半个月了,扶桑始终记得那时候阿西伤心的面容。范蠡同西施错过了那么多年,从开始到结束都充满了悲哀,就连最后还是阿西眼睁睁看着小光死在自己眼前。
“也有几天了。”不同于在小渔村落魄的打扮,阿西如今倒是一身华贵,不过他生得好,这样一穿活脱脱一个氏族公子。
“你如今可再不能喊他阿西了。”宋澈踩着楼梯慢慢上来,见到此情此景微笑道:“见过六殿下。”
这下轮到扶桑彻底说不出话了,宋澈笑着走过来揽住她,道:“他是皇上遗失了多年的儿子,在皇子中行六。我也是最近在宫里见了才知道的,原本想着要告诉你,可是总没机会提。”
这世界真是玄乎,阿西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尊贵的六皇子。扶桑难以想象,不过还是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毕竟谁希望无父无母。
好在阿西还是从前那个样子,“我原先也没想到。当年我母妃生下我没多久就被奸人所害,连带着我也被掳走。我父皇这么多年一直在派暗卫找我,大约是我们在马家的动静稍微大了些,这才找到了我。还要多谢我母妃,生下我之后在我襁褓里留下了一个信物,这才让我相信原来我也是有父母的。”
“你这话倒是不对了,哪有人生来就无父无母的。”瞧着阿西现在的模样,想来也是慢慢放下了。情爱这种东西可以叫人欢喜。也能叫人忧愁。小光是可怜的,但是阿西如今还有许多的时间,一辈子那么长总要过下去。
阿西大约也是看穿了扶桑的心思,他举起手放在心口,“她在我这里。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她始终是我最爱的人。”属于范蠡和西施的岁月已经过去,但是爱情不会就此泯灭。西施要的不过就是这句话,不论事实如何变迁,我只要你心中有我。
倘若千年之前范蠡能明白这个道理,或许也就不用蹉跎这么多年了。
宋澈怕他们继续说下去只会勾起伤心,所以提议离开书店去走一走。阿西搁下书,面色忽然凝重,“扶桑,便是今日未曾遇见你,我也是要去找你的。”
她瞧他模样认真,知晓他肯定是遇见了什么事情,“怎么了?”
“我姐姐生病了,但是她的病来的很奇怪。我不敢大意,一般大夫也绝不可能治好她,所以只能想到你了。”阿西的母妃当年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贵妃娘娘,生下四公主后隔了两年才又生下阿西。南阳公主自小体质就不好,前段日子刚刚同驸马和离,如今独自住在公主府中。
宋澈对这件事也有所耳闻,“南阳公主性子娴静,无人不称赞一声。下嫁给定北候世子已是他们高攀了,竟然敢做出这种藐视皇家的事情来!”宋澈愤恨不已,将事情言简意赅的同扶桑道来。
南阳公主模样生得好,性子也好,皇上自小就极为宠爱。弟弟一生下来就被人带走,母妃因此离世,公主这么多年便想着一定要找到弟弟。所以忧思过重,身子就不太好,两年前定北候世子对公主一见倾心于是上奏陛下尚了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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