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林君澜,他怎么会在将军府呢,这个小将军又是怎么找到君澜的。
苏晏之也紧皱着眉头,走了过去,见傅时霆紧紧扣着女子的手,出声阻止,“时霆,松手。”
被掐的生疼的女子,手一抬,甩开了傅时霆掐住她的手,眼睛里充盈起了愤怒,“时霆,我不喜欢那个脏东西,你将他赶出去。”
傅时雨身为傅家的大小姐,性情和作为都是豪爽的,她不喜欢的东西就是不喜欢,林君澜的出现显然已经触及到了她的底线。
一个依靠卖而进入傅家的人,本应该是最卑贱的奴婢,而不是如现在,住在主卧,用着主人的东西。
“尊卑有道,脏的东西,就算给他蒙上一层布,也改不了他是恶心的脏东西。”
低沉着眉头,她沙哑开口,“那一张脸,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糟蹋过,傅时霆,你是有多饥渴,才能看的上那个脏东西。”
女子的话,越来越刻薄,好像是故意的,那声音很大,仿佛要让所有的人听见一般。
顾璟旭皱着眉,听这个女子这么说林君澜一股愤怒从心底而起,“你了解过他的过去吗,若是未曾了解,如此说别人,怕是有失身份。”
曾经,顾璟旭也以为林君澜早就已经坠入淤泥里,就如同那些被卖入军中的其他慰安之人一般。
脏的连自己都恶心。
可调查过,他才知道,林君澜桀骜不驯,坚韧不屈,在那些非人的日子,就算被辗转买卖,君澜也依然固守自我,守着自己的原则,所以,他并没有那么低贱,甚至比这世间大多数人要干净。
顾璟旭在苏晏之的目光之中,靠近那个女子,声音幽沉,“只有眼睛是脏的人,看到的才是脏的。”
傅时雨眯起了目光,看着顾璟旭,“你,是谁。你是在帮那个卖身的人说话吗?”
苏晏之听见了傅时雨话语里的冷漠和警告,将顾璟旭拉了过来,“他是朕的人,怎么,他说的不对吗。”
傅时雨愣了一下,在看到苏晏之冷然的目光的时候,惊了一下,立刻低下了目光,“不敢。”
顾璟旭笑了一下,淡漠说道:“实话实说罢了。”
苏晏之凝着顾璟旭,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他觉得顾璟旭现在有一些反常,按照他的观察,顾璟旭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而现在,顾璟旭的话,显然是有些多了。
顾璟旭也没有多说什么,走到了那屋子面前,轻轻的敲了敲,“他们嫌你脏,还要继续留下来吗,或许,离开才是好的。”
屋内,一直坐着未动的人在听见了顾璟旭的声音之后,目光沉了一下,低垂着目光,想了想,随后站起了身来。
咔哒,那禁闭的又打开了,林君澜已经穿好了衣裳,淡白的长衣素雅风倾,并没有多加装饰,干净漂亮的目光里还印着水,他看了一眼外面站着的几个人,什么话也没有说,绕过身就要走。
傅时霆皱了一下眉,拉住了林君澜的手腕,“你去哪,站着。”
林君澜转眸看着傅时霆,冷笑了一下,冷漠一抬手,甩开了傅时霆的手,“将军,不妨告诉你,我并没有那么干净。”
说着话,他将自己握紧的手伸了出来,修长白皙的手背,骨节分明,他神情冷漠的转过了手,将手心展开在了傅时霆的面前,继而开口。
“看到了,知道,这是什么字吗?”
傅时霆目光一惊,在看到那个字的时候,眼神诧异,“你······为什么,会有这个字。”
苏晏之在看见那个字的时候,目光跟着沉了一下,他眯起了眼眸,走了过去,仿佛在确定着什么,“居然,还能有一天,在活人的身上看到这个字,还真是······奇了。”
顾璟旭见苏晏之和傅时霆两个人眼里多少都有些震惊和诧异,不免好奇,不就是一个奴字,为何能让这两个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难不成,这字还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不成?
顾璟旭站在了苏晏之的身后,“这字,有什么特别吗?”
苏晏之靠在墙边,看了一眼傅时霆,随后笑了一下,“十八年前,拐走摄政王小公子的那一族,所有的族人,皆被烙印,处死。”
“按照道理,你,应该是一个死人了。”
苏晏之阴沉的目光看向了林君澜,“你是那个家族的后人?啊,对了,当年,斩杀你一族的,好像是傅家,对吧,时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