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又是宫洺的朋友,白童惜只能一碗水端平:“宫洺他这么做是有点过分,但你泼了他,恐怕也不是不小心吧?”
孟天真鼓起颊,像条可爱的小金鱼:“小嫂子,他没事跟你凑那么近做什么,分明就是居心不良,我教训一下他,他还委屈上啦?”
白童惜忍俊不禁:“好了,我让宫洺联系你的领导,撤回对你的投诉,你别气啦。”
“不行!”孟天真得理不饶人:“小嫂子,你把那个奇葩男的号码给我,我要亲自找他理论。”
白童惜有点为难,但转念一想,宫洺言语犀利,孟天真想从他那里讨着好不容易,于是,把宫洺的手机号码告诉她。
孟天真低头输入那个恨得她牙痒的奇葩男的号码,在白童惜看不清的角度,勾出了一抹恶作剧的笑。
另一边——
在门口接到孟景珩一家四口的郭月清,喜笑颜开的用左手牵着南南,右手牵着桃桃,心疼的眼神不时扫过孟景珩那只跛了的脚。
这次国家组织的高强度训练,让孟景珩的旧伤复发,但身为带队,他还是忍着疼痛完成了任务。
林暖去火车站接孟景珩的时候,他是拄着拐杖下火车的,林暖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更别提这幅样子被郭月清看见,伤在儿身,痛在母心。
客厅里的众人在瞧清孟景珩的情况后,狠吃了一惊。
孟天真眼眶微红:“大哥,你伤了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说了有什么用,你还能把他劝回家?”孟沛远吐槽了孟天真一句。
“二哥,你真是铁石心肠!”孟天真气得直嚷嚷。
孟沛远不跟小妹耍嘴皮子,转身走进储藏室,再出来时,手里头多了张手推车。
这是多年前,孟景珩的腿刚取完子弹,还不能下地走路时,家里给他买的。
在林暖的搀扶下,孟景珩落座,之后若无其事的岔开话题:“你们来得都比我早嘛。”
孟知先搁下那盘下了一半的围棋,起身招呼众人:“人齐了,吃饭吧。”
闻言,郭月清没有继续伤春悲秋下去,吩咐家里的阿姨把菜上齐。
桌上,白童惜正在剔蟹肉,近期的帝王蟹收成好,肥得流油,吃的她根本停不下来。
孟沛远坐在她对面,见她用着比蟹壳还要粉的指甲盖拨弄着蟹钳,莫名的,他居然觉得那些原本不起眼的蟹肉变得美味起来:“孟太太,我想吃蟹。”
孟天真停下筷子:“二哥,你疯啦,你小时候吃蟹过敏耶!”
孟沛远固执己见:“那是以前,现在我体质好了,没事。”
白童惜听他说的这么笃定,于是有些不舍地把面前的那盘帝王蟹推给他。
却见他沉下脸,语气阴郁的说:“孟太太,我要你亲手剔的那只。”
“咳咳咳……”桌上的其他人被呛到了,孟沛远这是在撒娇吗?是吧!
白童惜嘴角抽搐了下,发现他的视线一直黏在她指尖的蟹钳上,她非常护食的一口吞掉,含糊不清的说:“你的手摆设用的啊,要吃不会自己剥。”
好个孟太太,现在都学会跟他唱反调了。
非但不生气,孟沛远反而觉得这才是白童惜真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