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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离开之后,在外守护的钟掌柜与之打了招呼便走了进来,将门关好。
钟掌柜走到宁黛身后,弯着腰,递出了一片金制的梧桐树叶说:“域主,梧桐金令!”
宁黛神情一暗,说:“这么快就来了吗?”
接过梧桐金令宁黛说:“钟达,你说,是不是我真的不该救林若风?”
“域主指的是哪一次?”
“万事之过,源于始。万事之悔,总是终!”宁黛看着梧桐金令自语道。
钟达听完,卑躬屈膝道:“域主,老奴虽愚钝,但却追随域主十年。域主能够欣赏林若风,并且冒着被黑市耻笑的风险救了他,这并不在于林若风!”
“怎么说?”
“以老奴只见,哪怕没有林若风,如果出现另外一个像林若风这样的人,域主依然会救。那是因为,域主始终是一个女人,老奴虽然修为不高,但却是生活的过来人。”
宁黛冷声说:“你是说本域主喜欢上林若风了?开什么玩笑,看林若风的年纪,恐怕要比我小上几十岁。我堂堂黑市两区的域主,梧桐客栈的护法,岂会对一个他这样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动心。”
看到宁黛激动的反应,钟达原本就跪着的身子急忙趴了下去说:“是老奴多嘴,还请域主降罪!”
宁黛看着钟达的反应,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自己这是怎么了,好歹也活了近百岁。平生杀人无数,怎么会因为林若风而变的喜怒无常呢?
好像每一次他出现,自己的心情总会随着他的变化而变化。
难道,真的动心了不成?
“你怎么跪下了,起来说话!”
钟达急忙点头说:“谢域主。”
钟达站起身道:“域主,老奴有一句肺腑之言,恐怕再不说以后没机会说了!”
宁黛走向桌子边,缓缓的坐了下来道:“说吧,梧桐金令已到,我这域主,也做到头了。”
“域主,老奴虽然是您的下级,但是却不曾觉得域主待老奴是下级。域主担忧的是您的年龄,那林若风虽然看似三十左右的青年,域主又怎知道他实际的岁数呢?”
宁黛皱了皱眉说:“你这么说,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他的实力的确不像是三十岁的青年所有的。”
“既然域主的一个心结已了,那么第二个心结便更轻松了!”
宁黛忽然一笑说:“你这老头,跟了我十年了,第一次觉得你还挺风趣的。好吧既然你想帮本域主解开心结,那就说说,我第二个心结是什么?”
“自然是您的身份!”
“域主是害怕,最终会与林若风势不两立,所以不愿承认自己动了心。域主说是欣赏林若风,其实就是想把林若风拉拢到跟自己一个阵营,便可为之!”
宁黛微微皱眉说:“你这老头,几十年还真不白活,感情这十年你在我面前都是装的?”
“域主明鉴,老奴并非有意,实乃生存之根本。”钟达说完又跪了下去。
“起来说话,你也一把年纪了,就不能学学林若风,在灭尸王的面前,他都没跪,那是何等的气魄!”
钟达会心一笑,起身说:“域主看上的如意郎君,怎能是老奴比的了的。”
宁黛说:“行了,别拍马屁了。既然你知道我的心结,可有办法?”
“办法倒是有,不过好事多磨,不可强求!”
“说明白点!”
钟达说:“老奴跟域主十年,深知,域主跟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心不一样!”
“心?”
钟达想了片刻说:“域主,下面这番话,老奴可是栓上了身家性命,不求域主记住,但求域主给老奴一条活路!”
“有这么严重吗,这么多年你这老头早就把本域主看透了,说吧!”
“谢域主!域主的心虽然狠,但是不黑。不管是被域主致残的,还是丢命的,皆是罪有应得之人。域主的心跟我们不一样,并不是毫无原则,只有利益。”
“林若风乃百年不遇的奇人,个性鲜明,且没有门户之见,只断人心!”
宁黛眼神冰冷的看着钟达,说:“我是真想杀了你灭口!”
宁黛站起身,说:“此话,我从未听你说过,我与林若风之事,你也毫不知情。”
“老奴明白,老奴谢域主!”
“老奴告退!”